裡的……不過母親既替她們說定了親事,我也不好辭了母親的好意。”

聽沈珂說想留的人不是錦秋而是錦春,宋德書不免有些意外,既然錦秋的存在不會再成為危及蘇玉妍地位的隱患,那她也就沒必要來當這個惡人了,當下她便順水推舟地笑道,“這叫什麼話?人是你身邊的人,你想怎麼辦便怎麼辦,再說了,我也是閒著無事尋些事來做,你沒有怪我多事就罷了,又何須顧及我的感受?至於說親的事,我也沒有說死,妍兒還說不放心,非要你親自過去相看後才定下來,事情尚有迴旋的餘地……你要真捨不得這兩個丫頭,我就讓人去回了親事就是惡妻馴夫一主母太兇悍全文閱讀。”倘若是親生母親,打發兒子身邊的通房丫頭,自是能無聲無息地打發出去,不過宋德書到底是繼母,就算沈珂對她一直尊重有加,她也不會以嫡母自居,若不是想著籠絡蘇玉妍的心為將來沈頊承爵的事做鋪墊,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她也不會上趕著去插一手的。

沈珂卻道,“相看就不必了,您經手的事,又哪會錯得了?回頭我就讓人為她們準備嫁妝。”

宋德書對於沈珂毫不猶豫地同意她的決定,自然十分高興,當下便笑道,“你如此信任我這個做繼母的,我自是深感欣慰……既然如此,我這裡也為她們兩個備上一份嫁妝,權當是多養了半個女兒……”

把兩個丫頭當成半個小姐來說,顯然是提高了她們的地位,沈珂聽著,心裡的不虞頓時消失殆盡,當然,錦春和錦秋兩人與尋常的丫頭不一樣,特別是錦春,這些年對他忠心耿耿,就算有主僕之別,在他心裡,卻如兄妹,似乎比沈琳更為親近,這樣的情分,他自然不放心把她嫁到外頭去,既然宋德書為她們揀定了親事,他不便推拒,那就乾脆入贅,若那兩家子弟可靠,大可進府來做個小管事,也算不負錦春和錦秋跟了他一場。沈珂心裡有了主意,當下便不再多說,只彬彬有禮地向宋德書告辭了。

宋德書眼見目的達到,自然也不再挽留,讓皎月送他出門。

出得門來,皎月小聲說道,“錦春和錦秋兩人,跟奴婢的情分不同,奴婢也不想她們就這麼嫁出府去,可夫人這麼做,也是怕少夫人為難……奴婢想著,若讓男方入贅到咱們府裡,既可日日見著她們兩人,也不怕她們受到委屈了,豈不是兩全齊美?”

這說法與沈珂的想法不謀而合,而且皎月跟錦春錦秋一樣,從前也是從太夫人屋裡出來的,說是情分不同,倒也說得過去。沈珂不由得深深地看了皎月一眼,沉聲問道,“皎月姐姐,這只是你的想法?”

皎月臉上一紅,微微垂頭,低聲說道,“奴婢愚見,還請大少爺不要笑話。”

“這個主意甚好。”沈珂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說罷大步而去。不管這個主意是蘇玉妍還是宋德書想出來的,都是個好主意,也足見出這個主意的人心地不壞,也因為皎月的這個主意,令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皎月是宋德書的左膀右臂,對錦秋出嫁的內幕自是知道的,此時見沈珂的笑容,不禁暗道,少夫人到底是個心慈的,不僅為錦秋和錦春揀了好人家,還想著讓男家入贅,自己將來若也能落得錦秋錦春這樣的結果,那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且不說皎月心裡作何感想,只說沈珂大步回了蘭亭居,見了蘇玉妍氣定神閒地坐在窗前看書,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株嫻靜的玉蘭花,優雅而美麗。他的心情就莫名飛揚起來,唇角不禁微微翹起,緩步上前,柔聲問道,“……看的什麼書?這麼入神?”

蘇玉妍抬頭,眸光在他微翹的唇線上略作停留,淺笑盈盈地說道,“《大樂烈女傳》,不僅精彩,還令人動容,不知爺可曾看過?”

“大樂的傳記與野史我大都有所涉獵,這書,的確不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