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罷了。

他回視這男人的眼睛,想從那雙眼深處挖掘到對。方真正的想法。但他失敗了,這讓他有些懊惱。

他走進男人,微微彎腰,一字一句的對他說:“你做。的不錯,你做的真不錯。”最後幾個字已是咬牙切齒。

他不會忘記正。是這個男人,讓他在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失去了十五個部下,這是一生都難以磨滅的痛苦。為了彌補這種痛苦,他要好好發洩一下。

灼傷看到這一幕,他知道令人興奮的血腥就要來臨了。他舔舔嘴唇,思索著用什麼辦法才能“報答”這傢伙對四十六的“情意”。

就在他們興奮的神經被調動起來時,西南方卻突然傳來一陣躁動的轟響。

兩人同時望向那個方向,只看得一片敞亮的火光。

他掃興的皺著眉頭,對灼傷擺擺手:“你先走。”

灼傷不甘的看了滿身血汙的男人一眼,卻不敢對隊長的命令有絲毫怠慢,粗魯的將少女抗在肩上,西南而去了。

那是火光的方向,也是直道的方向。

血汙的男人看著灼傷離開的方向臉上一愣,又轉頭將下命令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數遍。之前淡定自若的神情終是沒有了,眼中透出難以置信的光芒:“你們竟然是‘他’的人!”

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完成的相當不好,灼傷是這次任務中唯一倖存的隊員。雖然死亡在他們所從事的工作中從沒有停止過,但像這次似的,死的這樣莫名其妙,這樣不明所以的卻很少。

灼傷覺得很憋悶,覺得很不甘。明明這次任務中遇到的敵人沒一個排得上號的,怎麼大家就沒了呢?

灼傷埋頭琢磨著這個問題,卻始終不得要領,待他聽到耳邊兵戈聲大做,再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火光的所在,他竟然忘記繞道了。

灼傷狠狠打了自己兩巴掌,懲罰自己的低階錯誤,卻並不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慌張。

因為這世上,能讓他們感到棘手的事情,實在不多。這個連帕博洛湖都敢挑戰的小丫頭,不是一樣落到他們手裡?

既然來了,就乾脆看看是怎麼回事吧。他暗暗觀察四周的狀況,將昏迷的少女藏了起來,然後選擇了一個恰當的路線悄悄接近。他把自己隱藏在一處石頭與大樹交匯的陰影之下,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情景。

這是一個極其混亂的場面,近百人拼鬥在一起,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場小型戰爭。

刀與劍、魔法與秘寶、汗水與鮮血、熱情與生命,圍繞著一輛豪華的馬車,在這塊算不上寬敞的林間空地裡揮灑消耗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倒地不起的人越來越多。隨著戰場中仍然生存的人逐漸減少,像線團一樣絞在一起的混沌關係漸漸清晰起來。,

捲入這場拚鬥的應當是三撥人。

人數最多的一方個個衣著華麗,從著裝就能一眼看出各自的身份——五十多個帝**人、六個皇家國教神官,以及十五個帝國貴族的僕從。他們為了保護那輛馬車,前赴後繼的消耗著自己的鮮血。戰鬥束手束腳,他們的傷亡自然最多。僕人們幾乎全部斃命,士兵也只剩一半仍有戰鬥力,依靠著幾位神官和武藝高強將領的嫻熟配合,才一直支撐著沒有敗陣。

其次,是二十個穿著標準盜賊裝的刺客。之所以不直接稱呼他們盜賊,是因為他們雖然身手敏捷,但離一個合格的盜賊還有很遠的距離,可他們的魔法實力卻遠遠超過了偽裝物件的水平。但他們的臨戰經驗顯然不足,而且只擅長各自為戰,九成九是一個臨時拼湊的隊伍,按照灼傷的眼光,他們的戰鬥配合簡直是垃圾。也因為如此他們已經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

第三撥,只有五個人,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如果不是他們與其他的兩方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