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呢!)

當下雙腳一錯,徑直朝那石樑走去,奔了一段,便見石樑已經到了盡頭,對面方石樑離此約一丈左右,用凌波微步過去該是沒什麼問題,只是那地方竟有個書生坐在地上讀書,此人好坐不坐,偏偏坐在介面處。

我頓時罵道:“辛未狀元又如何?好狗不擋道,閃遠點兒!”

那書生一呆,隨即開口說道:“好小子,我還沒開口便知道我是辛未年的狀元,可真奇人乎!”

我拱手揖道:“失禮失禮!大家給面子而已。”這兩句牛頭不對馬嘴,書生聽起來好生奇怪。

“大叔,要怎樣才肯讓道啊?”我問道。

那書生回一回神,笑了笑,拿出個紙扇扇了起來,說道:“我出三個對聯,如果你對出來了,我便讓你過去,否則便請回吧。”

我不耐煩地說道:“我記得,‘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對不對……趕快放我過去。”

那書生先是一驚,接著便笑道:“我並非問這個題目,你急啥?聽好了。”

那書生咳了一下,說道:“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義,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暈,難道還有題庫不成。)還好這個跟唐伯虎裡的一樣,周星星的電影臺詞幾乎我都會背了:“十室九貧,湊得八兩七錢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兩意,一等下流。”

那書生又是一呆,嘆道:“好工整哦!”又搖了搖頭,說道:“風擺棕櫚,千手佛搖摺疊扇。”

(這個倒是原著中的對。)我想也不想,說道:“霜凋荷葉,獨腳鬼戴逍遙巾。”

那書生急了,說道:“赤面秉赤心騎赤兔追風馳驅時無忘赤帝。”

頓時我便傻眼了,好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那書生見我著急,手中摺扇一擺,笑道:“想見我師父卻是難上加難啊!”

我突然想到:嗯……赤兔?難道是三國演義裡的對聯?對了,讓我想想……

那書生竟催道:“怎麼樣啊?對不出來就請回吧。”

“青燈觀青史仗青龍偃月隱微處不愧青天!”我舒了一口氣,關鍵時刻我的記憶力總是特別好的,嘿嘿。

那書生一愣,心有不甘,還是讓開了道。

我縱身一躍,便已落在他的面前。

“好俊的身手!”那書生不禁嘆道。

跟著那書生走,不久便到了一間廟宇之內,我支開那書生去救農夫,便開啟卡簿,拿出最後一張錦囊卡片,“GAIN”的一聲,那張卡片變成了一副圖,上面畫著佛教中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

便聽見屋內一把蒼老的聲音叫道:“外面的年輕人,進來吧……”

揎開布簾,便見室中小几上點著一爐檀香,几旁兩個蒲團上各坐一個僧人。

一個肌膚黝黑,高鼻深目,顯是天竺國人。另一個身穿粗布僧袍,兩道長長的白眉從眼角垂了下來,面目慈祥,眉間雖隱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華的神色,卻是一望而知。

我心裡突然緊張了起來,對著那長眉老僧一揖到地,恭謹地說道:“晚輩雷幽風,拜見一燈大師。”

那長眉老僧卻不是一燈是誰?

一燈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道:“雷居士請起……”說著便要來扶我。但覺雙臂與一燈大師接觸處忽地一熱,熱氣一現即逝,我隨即便被穩穩地扶了起來。

“雷少俠像是中了十分重的內傷,以至於內力全失……在內力全失的狀態下仍可戰勝我那四個劣徒,難得啊,難得!”又道:“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以盡徒弟之孝道而已,雷少俠莫怪。”

我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我唐突了……一燈大師請見諒。”

一燈大師點了點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