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可知孩兒剛一走近天牢,大長老就欲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師父相救,恐怕孩兒已經……從此再也見不到您了!”

上官一方說到此處,鼻子有點發酸,身體亦是在微微顫抖著。

“起來說話!”

上官沖天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下來,上官一方本來就是他所喜愛的兒子,此時在這大廳之上責難,也是出於給宗族之人一個交代,不能因小失大,失了族人之心。

“你是何人?”

上官沖天看向何陽,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他竟然發現,自己無法看透面前的這個青年人,彷彿籠罩著一層迷霧一般。

“我名揚河,現為一方的師父!”

何陽不疾不徐呢回答,聲音在偌大的大廳中迴響。

“揚河?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你,以你不俗的修為,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我性隨意,不受約束,閒雲野鶴般出世修行,只是一個散修而已,自然不太出眾。”

何陽侃侃而談,那種風輕雲淡,沉穩大方,倒真是過慣了自由人的生活,所修養出的一種氣質。

上官沖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何陽身份如何,或者是意欲何為,至少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算是為一方擋了一劫,至於以後的驅使,再從長計議。

“既然你為一方的師父,又救了一方的性命,自然是我上官家族的貴客,若是願意,就留下來,做我族的供奉如何?”

“不可,不可,此人殺死大長老,恐怕是別有用心,來我族也是居心叵測,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到時養虎為患啊!”

一個紫袍老者上前一步,對著上官沖天抱拳一拜。

他的衣服上印著“戰”字的圖案,赫然是戰神堂長老赫青。

他在此時急忙出口阻撓,唯恐促成此事。

“赫青長老,我兒方才說過,這個揚河是出於救我兒性命之故,才會殺了大長老,難道我兒還會睜眼說瞎話,胳膊肘外拐,會包庇此人不成?”

“再者說了,你說這個揚河不懷好意,或是居心叵測,可有證據?”

上官沖天氣勢凜然,直視著戰神堂長老赫青。

“這……這……我當然沒有證據,否則此人怎會安然無恙地站在此處!”

赫青不以為然,冷哼一聲,死死地看著何陽,對他的敵意再明顯不過。

“大長老一事,對於上官家族來說如同晴天霹靂,就此失去一大臂力,對於逐鹿三萬星域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此人,不殺他不足以平我上官族人之憤,不殺他對不起我上官家族的榮耀,豈能讓一個外人隨意踐踏!”

殺神堂長老殺無道驀然走出,手指著何陽,一臉的義憤填膺。

“不能放過他,殺他以儆效尤!”

誅神堂長老朱不平亦是加入誅伐何陽的佇列之中。

“殺此人!”

“殺此人!”

“殺此人!”

……

大廳中近乎一半的人對於誅殺何陽呼聲極高,何陽在此地已然成了眾矢之的,萬夫所指。

即使如此,何陽始終不為所動,彷彿自己就是觀望者一般。

“只要將此人拉下水,一方這小子必定會遭殃,失去了此等裨助,日後絕難翻起什麼大浪。”

大公子上官不敗發出幾聲冷笑,那是快要得逞的快感。

“是非善惡曲直自有公論,你們這些人盲目隨從,簡直愚蠢至極!”

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大吼一聲,對著眾人說道,他是在是看不下去了。

此人正是上官一方的三叔,一個除父親之外,對他愛護有加的親人。

“你們……你們……你們都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