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兩個往這邊跑了。」

執法騎士裡有目光敏銳的人物,海格特和利奇的動作雖快,仍舊被捕捉到了蹤影。

幾個執法騎士跟著竄了出去,在兩個人的身後緊追不放。

這邊剛一亂,商業廣場的另外一角又竄出一夥人,那正是和利奇、海格特打架的那幫羅索托騎士,他們人多,不敢先逃,所以要等得利奇和海格特先出去,把執法騎士引開,這才敢逃跑。

剩下的執法騎士卻不敢追出去了,他們總共才來了十個人,有六個去追前面那兩個騎士,剩下四個人就算追上那幫騎士,也打不過他們。

逃到看不到那座商業廣場之後,那些羅索托騎士停了下來。這幫人裡面以剛和利奇硬碰過的那個大漢為首。

那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真是不走運,想喝口酒都不行。」

突然他想起了這次的罪魁禍首,轉過身來對準幾個人的腦袋啪啪啪地打起來:「都是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我們又不是政客,有必要說那長長短短的事嗎?」

幾個人被打得嗷嗽直叫,卻也不敢反駁;對騎士來說,拳頭永遠最有道理。

「頭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在硬碰硬的打鬥中吃虧,那個小子練的是什麼功法?」

一個捱了兩巴掌的傢伙仍舊不死心,還想要挑起那個大漢的復仇之心,不過他用的手法挺巧妙,沒明說,用的完全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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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漢並不吃這招激將法,他瞪了開口說話的傢伙一眼,不過他心裡也確實在琢磨這件事。

他本人練的就是硬功,而且是這類功法裡面非常有名的鋼筋鐵骨,平時他也常打架,憑著這雙鐵拳、憑著能捱揍,他就算和榮譽騎士交手都不一定吃虧,沒有想到這一次卻在陰溝裡面翻了船。

能夠讓他吃這麼大的虧,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那個少年修煉的境界比他高。對這種可能,他不怎麼相信,硬功可沒有那麼容易練成,絕對比起鬥氣的修煉還要難得多。

要不那個少年修煉的硬功比他高階。比「鋼筋鐵骨」更高階的硬功就只有神技「金剛」了。

比起前一種可能,他更不敢想這種可能。

「那是一隻假手,我們沒必要和一個殘廢較真,再說又是一個孩子,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

大漢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不過他心裡明白,那絕對不是假手,那隻手不但硬,而且靈活。

「誰說是假手?」

旁邊的樹林裡面一陣亂響,鑽出兩個人。

經歷過前一段時間的戰爭洗禮,利奇和海格持全都是逃跑的專家,兩個人一逃出那座商業廣場就立刻折轉方向,他們原本沒有想到會和打架的對手撞在一起。

剛才說話的是海格特。

「哥們,不想晚上在看守所裡面過夜的話,我們就各退一步。」

那個大漢已經知道對方是難啃的骨頭,不得不放低身段,再說他可不想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他丟不起那個臉。

海格特從陰暗角落裡面走了出來:「以後說話別那麼難聽,蒙斯托克政府是投降了,但是蒙斯托克人並沒有投降。」

「你還有完沒完?」

那個大漢一指身後的幾個人:「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我教訓過手下的這幫傢伙。」

利奇雖然聽不懂兩個人說些什麼,卻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可不管誰對誰錯,已經在那邊撩袖管了。

一看到利奇的動作,那邊的人個個頭大。剛剛打過一場,他們都知道對方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是兩根難啃的骨頭。那個大漢剛才撒謊說利奇的手是假肢,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其實也知道頭兒在撒謊,只是不說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