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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點藥。”就自己掀了簾子進了屋。
我的心裡再次舒了一口氣。
表姐望著我嘆了口氣,道:“走,去我那裡,我給你上點藥。”
經過太子妃身旁的時候,我微微點了個頭算見了禮,就跟著表姐去了。
“嘶——”
“現在知道疼了?”表姐停了手問。
我趴在炕上搖搖頭道:“不疼。幸好穿得厚。”
表姐繼續給我上藥,說道:“唉,不知道爺今兒是在哪兒憋了氣,心裡不好受吧。”
說起這個我就上火,支起頭道:“他心裡不好受,幹嘛要把氣撒在別人身上,還把人往死裡打,更何況他還是個太子,他難道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你少說兩句吧,還嫌沒挨夠?唉,做奴才的,就是主子讓你馬上去死,你哪敢說半個‘不’字?”
我洩氣的又把頭枕在胳膊上,小聲嘀咕:“萬惡的舊社會,吃人的舊社會……”
表姐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其實爺也不是總這樣,平時挺好的、溫潤體貼,只是有時候說發火就發起來了,無緣無故的。唉……”
“啊?”我抬頭望向表姐,她的眼圈已經紅了,“太子是不是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發怒,不能控制?”
表姐點點頭:“可不是,爺有時就為一些小事大動肝火的,可是平時是真真知道疼人的人……”
我沉默了,用現代的觀點,太子可能是患有間歇性精神失常,這種病就不能受刺激。雖然聽起來有點扯,但是這個似乎能更容易的解釋康熙一廢太子時太子被魘而發瘋的事了。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那種離權欲的頂端只差一步的懊惱並不是誰都能體會到的,更何況太子在這個位置上,一待就是三十年啊。精神,是不是快承受不住了?
我望著表姐半天道:“表姐,太子他、打過你麼?”
她咬了咬唇點點頭,我的心澀澀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握住表姐的手。
她忽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背說:“沒什麼,他打完了也後悔了,還一個勁兒的道歉,那樣子,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表姐的眼裡亮亮的,她的心應該是酸澀中有甜蜜的吧,只是這種酸澀,也是為了太子。表姐為了太子,真的能放下自己的一切,無怨無悔,這種愛,偉大也讓人羨慕。
“行了。藥上完了。別動,再趴一會兒——”
正說著話,有小太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側福晉,太子爺讓奴才給格格送金創藥和消腫的膏藥來了。”
表姐忙出去了,就聽見那個小太監又道:“太子爺說了,消腫的膏藥一天敷兩次,就能見效了,金創藥敷三次就好了。”
等表姐進來,就見她笑著說:“正好沒了消腫的藥了,倒也及時。這金創藥比我的這個還好,你回去的時候都拿著,記得按時上藥。”
我點頭,嘆口氣道:“得,看來這個臉啊,得頂一天了。”
無奈
在表姐那兒待了一陣,疼得強些了。又和她一起描了花樣子,我就起身告辭了。表姐送我出來。
還在穿廊走著,表姐忽然扯了扯我停下來,我疑惑的望向她:“怎麼了?”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院子裡,而因為被斜前方的柱子擋住又比較死角,院子裡的人卻不容易發現。
太子一個人在雪地裡來回走著,雙眉緊鎖。忽然又停住,深深地呼了口氣,在手裡呵著熱氣搓了搓手暖了暖,眉頭舒展些,彷彿下定決心一樣邁步往穿廊這邊走過來。
走了好幾步,又猶豫了,慢慢停下來,嘆了口氣,低著頭往回走。那樣子,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又好氣又好笑。
表姐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