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秋兒進房間的前一刻,灰灰跳回床上,想了想又叼起毯子搭到自己身上。

於秋兒哼著《月亮代表我的心》進來,手裡還拎著一條魚。

“小灰灰,我給你帶魚來了。”

灰灰“艱難”睜開眼,用頭去蹭於秋兒的手。

小姑娘心都要化了,她一點也不嫌灰灰身上被咬禿的地方醜。

“你吃魚吧,我去打水給你清理一下身上。”放下魚,於秋兒出去打了一桶水進來,打溼帕子一點一點給它擦拭身上的血跡和髒汙。

灰灰默默吃著魚,眼眶卻漸漸溼了。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它這麼溫柔,被宗玉靈契約的期間,它每天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廢物”“你怎麼不去死”,動不動就要被踢,受了傷沒人管,只能自愈,最重要的是還吃不飽。

但於秋兒會把它抱在懷裡,給它治傷,耐心給它清理身上的髒汙,它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心軟的神。

於秋兒不知道自己救贖了一頭可憐的小灰狼,她給灰灰清理乾淨,給它身上的傷口換了藥,打算去村裡的雜貨鋪買塊布回來,給灰灰做件衣裳。

灰灰見她要走,忙不跌,從床上跳下要和她一起。

於秋兒知道,它這應該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便也沒有阻攔,帶著它一起出門。

於春兒和綠七、綠九的義診攤子就在雜貨鋪隔壁,見一人一狼過來,綠九趕忙衝她們揮手,“你們怎麼過來了?”

於秋兒看了看身上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的灰狼,眼睛彎了彎,“我來買塊布,給小灰灰做件衣裳。”

霸天還小的時候,她和於春兒都給它做過衣裳,擁有豐富的相關經驗。

綠九看著灰灰,點了點頭,“確實要給它做件衣裳,不然走出去別人會笑話它的。”

灰灰聽懂了她們的話,默默垂下了腦袋。

但它的心是暖的,因為於秋兒說要給它做衣裳,綠九也沒有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剛進雜貨鋪,裡頭的嬸子就放下話本起了身,“於二姑娘,想看點啥?”

於秋兒趴在櫃檯上看了看,抬手指了幾塊布料,“嬸子,你把那幾塊花布給我瞧瞧。”

那嬸子“哎”了一聲,轉身把她指的幾個花色都拿到了櫃檯上,“你看看,這些顏色最近都賣得很好,不過你要是給你的寵物做衣裳的話,最好還是選個深色的,深色更耐髒一點。”

於秋兒笑著道了謝,將幾塊花色拿著在灰灰身上比了比,扭頭問綠九她們,“你們說哪個花色更好啊?我都挑花眼了。”

於春兒抬頭一看,“那塊青色雲紋的料子吧,那塊顏色看起來威風。”

綠七指著另一塊桃紅色的料子,“我覺得那塊好看,顏色喜慶。”

綠九撓撓自己的腦袋,有些搞不懂,“你們怎麼看出來威風跟喜慶的啊?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出來?”

於秋兒覺得哪塊都好,哪塊都很襯她的新朋友。

她把料子捧到灰灰面前,“小灰灰,你看看你自己:()帶著霸總去逃荒,我造反稱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