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消沉,在軍中被人漸漸的淡忘。

雖然他性格堅韌,個性永不服輸,但是內心深處卻也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在黃金衛中,項元平日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傾訴,今日和朱魚商談王比之事觸動很大,兩人又借酒相談,項元不自覺也敞開了心扉。

“三世子,王比之事你既然看得起我,我斷然不會讓你失望。哈哈,項鼎想一鼓作氣,借王比鞏固自己第一世子的地位,我說他是痴心做夢。”

朱魚大聲道,他頓了頓又道:“我踏入萬壽四年參加西楚王比,誰他媽說我是資質愚鈍?西楚王比,不過如此!”

朱魚內心豪氣澎湃,他有“赤子之蝶”的底牌,參加王比並不是完全沒信心。

可惜朱魚現在僅剩一枚“赤子之蝶”,用於提升修為,杯水車薪,用於臨陣對戰,卻也不足以保證朱魚能奪得壽侯。

“赤子之蝶”難得啊,可是酒喝半酣之時,朱魚回顧自己四年多勤奮苦修,覺得這幾年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就是“逆天改命”嗎?王比是“逆天改命”最為關鍵的一步,這關乎“天才之路”的大秘境啊。

所以。這次機會必須把握,無論是為了項元還是為自己,都必須把握。

朱魚的豪情讓項元頗受感染。

兩人對酌到深夜,朱魚從黃金衛營中出來,項元親自相送。

兩人跨上虎烈馬,御空飛馳,直奔烏幹山之巔。

酒興濃,烈馬疾,金戈鐵馬指點江山,好一番躊躇滿志。英雄豪情。

兩人勒馬烏幹山之巔。項元朗聲道:“朱魚,你既然有信心,自明日開始,我們加倍努力。有志人。天不負。興許在大比之前你還能再破兩道關口。哈哈,如果能這樣,大比之時你必有作為。”

朱魚道:“三世子你怎麼說怎麼好。就衝你這句有志人,天不負,我定然要借王比之機,揚名西楚。”

朱魚策馬降落烏幹山之巔,他眉頭忽然一皺。

烏幹山附近,他所步下的符陣眾多,尤其是警示符陣,更是縱橫交錯,他一落地,就感覺不對勁。

“嗯?”

“三世子慢走!”

項元本欲策馬返回,一聽朱魚呼喊,立刻策馬降落。

兩人收了虎烈馬,朱魚手掐符文,點點的符文在夜色中如螢火蟲一般在他的指尖跳躍,然後融入周圍的符陣之中。

符陣的示警之聲越來越疾,剛開始只是一座符陣示警,可是很快烏幹山四面八方都有示警。

“不好!”朱魚臉色倏變,道:“快,我們快走!”

他手一揚,祭出虎烈馬準備再次騰空而起,而就在這時,眼前的景物倏然一變,烏幹山山巔的蒼翠濃郁的樹木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兩人眼前所見成了一片荒漠。

一座山變成荒漠一片,自然是迷宮符陣的原因。

朱魚的臉色瞬間變得嚴峻之極,他離開烏幹山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幾個時辰的時間,烏幹山這個朱魚經營了幾年的老巢被人侵佔,而且步下了如此複雜的迷宮符陣,對方的修為可想而知。

朱魚手一翻,拿出推演晶壁,雙手齊動,各種符文組合在推演晶壁之中凝結消融。

每每推演出一個小片段,朱魚和項元就往前走一段。

朱魚的符道修為根基極其紮實,雖然對方的迷宮符陣十分精妙,但是朱魚推演破解的速度竟然也十分快捷。

在符道方面項元卻不精通,但是他見識廣博,一眼就看穿眼前迷宮陣的複雜,神色也是非常的嚴峻。

朱魚心無旁騖的推演大約一盞茶時分,兩人往前行了差不多十里的距離,朱魚壓低聲音道:“三世子,如果你判斷不錯,我們再往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