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鄴地位崇高,所以左氏能屹立三百年不倒,可謂根深蒂固,家族勢力盤根錯節。

雖然左靈茵之父左鈺早就表態忠於太子,可是當今皇后一族對富庶的建鄴早就虎視眈眈,豈能是區區一句忠心就能放棄控制建鄴的意圖。

左氏現在最大的家族矛盾便是,皇后親兄李山暉要求與左氏聯姻,定嫡長女左靈茵為次子婦。可冀州黃家前年就有意與左氏聯姻。定的宗婦人選也是左靈茵。

左鈺幾經交涉。李家與黃家卻是互不退讓,勢要奪得左靈茵,左鈺便為難了。

雖然如此,李山暉還沒驚動皇后親自出面施壓。才有了左靈茵想動歪腦筋在冀州黃家來建鄴時。促成親事。

因為黃鶴是獨子。他不點頭,黃夫人也不會強求。

齊青玉思索良久,將狼毫筆定在建鄴總兵方家的位置——方家當家方揚是李山暉的連襟。

雖握有兵權。然而皇后這兩年暗中為太子招兵買馬,十分缺銀子,都是由倚靠大樹乘涼的外戚孝敬銀子,方夠開支。

可是像方家這樣的武將世家,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想貪點銀子也是心累,不像左氏頂著一個布政司的官位,暗裡斂財斂得歡快。

今年開始,由李山暉撐腰,方揚開始插足建鄴利潤最豐厚的行業,企圖與左氏分一杯羹。

方揚與左鈺暗暗較勁,就差沒扯破臉皮了。

齊青玉有的是銀子。

雖然齊青玉上一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祖母竟然有這麼多銀子,但既然是重來,肯定要好好利用銀子如山的優勢了。

打定主意後,齊青玉取出黃鶴贈予的十萬兩銀票,“李子,你去幫我把這張銀票給明叔,讓他兌成十張小面額的銀票。”她狡猾得很,別人的銀子還沒花,幹嘛要花自己的?

李子雙手接過,本來偷窺一眼,又怕背後那雙眼睛能穿人,還是收起了好奇心。

齊青玉讓陳芝去清蓮酒家掌櫃那兒拿拜貼。

陳芝也沒問拜貼是介個玩意,領命去了,一會便回來。

清蓮酒家備下的拜貼十分精美,以竹葉銀紋鑲邊,面印蘭花暗紋,槳以清香。

齊青玉開啟,換了一支小兩號的毛筆,用正楷寫下內容,再用隸書寫好貼面封好後交給陳芝,“相南在外面,你交給他,讓他等明叔回來後,附上一張銀票再送去方總兵府上。”

總兵府!陳芝一聽,嚇得手一抖,差點接不住拜貼。

齊青玉不以為然,“相南就是髮色有些偏褐,個子不太高,笑起來有個酒窩那個。”

陳芝咬唇,儘量讓自己的驚顫不那麼明顯,福了個禮走了出去。

在她身後,齊青玉露出了一絲淺笑,心想還是要見上黃鶴一面,才好精打細算。

心事未落,寢室裡面的窗戶莫名其妙發出了一絲細微的異響,齊青玉連忙伏到屏風後窺探,只見黃鶴隨手捉起一條毛巾擦汗。

真是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齊青玉高興地小跑進寢室,甜甜地喚:“黃兄好哇。”

“嚇?六姑娘,嚇死咱了。”黃鶴明顯嚇了一驚,又立刻作了個禁聲的手勢,“咱有要事相告,一會兒便要離開。”

“你說。”齊青玉喜形於色,卻是處之泰然。

“咱求得高人指點,他讓轉告你八個字:破而後立,廣結善緣。”黃鶴喘著氣,東張西望。

齊青玉顧不得琢磨這八字真言,連忙到小廳把水壺提進來送到他手上。

黃鶴就著壺嘴,一壺盡喝,方才解了渴。

“你可要記住了,他說你曉得是個啥意思。”黃鶴放下水壺,再次叮囑。

齊青玉用力地點點頭,以示自己會用心,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黃鶴那會影響時局的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