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地,外人碰不得,裡面的詩文,古董每日都有人清掃;在父親眼裡這裡髒亂不得。

“筱芸,這是我昨晚寫好的辭呈,你和宸文趁個時間把它交了上去,礙在這兒心煩。”父親從桌上顫抖著把這封標有姚雨聲的辭呈放在了桌上。“爸爸,我知道您也捨不得,畢竟也有幾十年了。可是您要明白,為官不容易,更不要說在北平了,像冷伯父,沈叔父他們一樣,都活到老了。看到政府的慘敗,都反對得丟了性命。我希望您清楚,家裡的人都是為你好,這封信我和哥哥會幫你交給政府的。”也不知怎麼搞得,說了一大堆這種話,興許父親又有多少個不樂意了。

正當我準備出門時,父親喊住了我:“筱芸,謝謝你。”我知道我心裡該有多麼歡喜,不是因為父親的一句謝謝,如果只是因為這樣,我就不配做姚雨聲的女兒了。在很多年之後,父親氾濫的笑著對我說:筱芸,謝謝你。我直徑走出了書房,扯著裙襬,忽悠地轉了一圈,在銀杏樹下,綻放我的青春與昂揚。

“這恐怕是我第一次見女孩子這麼美麗,如果我有幸的話,希望下輩子還會遇見你。”這個年代的事讓人“委屈”,就如慕閔枻這樣的人,永遠也這樣讓人不易發覺他有多“真”。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專門騙女孩子的心的男人,我想那一定是你。”我笑了出來。

慕閔枻,這個只相處了一夜的男人,為何我就像林黛玉一樣變得多愁傷感。愛上了一個人,你的世界會想破天荒一樣無休止地變幻。到那時,你還會像以前的自己嗎?不會了,因為你的世界還會有另一個人同時也在變幻著。

“姚小姐……”,他欲言又止;“叫我筱芸吧!”我親切地說道。

“筱芸。”他試著叫了我一聲,“我該走了,你要保重啊。”他還把我當老人家一樣呢。“唉,可是,可是我該怎麼和你聯絡呀?”我生怕像失去什麼一樣。

他掏出一張紙和一支鋼筆,“這是我的電話,筱……筱芸,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和你去看……”他雖然沒有說完他想說的話,其實我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只不過被這位好客的二叔給混淆的一塌糊塗。

“為救李郎離家園 ,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 ,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 。”一看準是練了段兒才出來的,練段子就是唱些名段子,京劇呀!地方戲,不過慕閔枻這二叔純屬閒娛之人,唱不上調子,也對不上節拍,看來這世上會唱戲的人大致都靠譜了。

“對了,認識您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您叫什麼?就叫您慕二叔吧。”我噠噠地說道。

“慕二叔,哎喲!丫頭,看來已成定局了呀。”什麼已成定局?看來年輕人有時候也會不懂長輩所說的話。

“好了,二叔,走了,別摻和。”我不知道慕閔枻走後我的心情會是怎樣?是孤僻,是開心,還是等待著一切未發生的愫緣。

正午過後,雪又紛飛地下個不停,我帶著父親的囑咐走到了政府大門前。

這次我卻是一個人來的,我不想讓鬱昔和哥哥知道什麼?也許他們也不應知道什麼,過一過平凡生活也好。正當我踏上階梯時,一輛闊氣的轎車緩緩停了下來。出來的竟是慕閔枻和吳世賢,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現在一肚子的疑問在心裡打轉,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然的頭腦已不覺得自己還是自己。踩上階梯的那一剎那,他頓時不帶停留地看了看我。我沒有再理會他,其實不是因為不相信他,興許他有難言之隱,但是作為一個平凡的人。看了看在旁大步闊綽,神氣奕揚走過去的吳世賢,我您可不願相信誰對誰錯,信了,是不該;不信,是不是往往不該呢?“吳世賢”。我板著一架子臭臉喊住了吳世賢,他停頓了。“你是?”他看著我,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