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卻難消!師父,只怕弟子一生也難入玄武宮了!”

玉虛道人搖搖頭,道:“尚雲,你入不入玄武宮並不重要。一葉蔽目,不見泰山。為師只擔心你執拗於心中的仇恨,難以踏入大成之境。也許,哪一天你真正放下了心中的種種執念,才是你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時。”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門外永固宮的弟子稟報,蘇語儂求見。

永固宮主點了點頭,道:“讓她進來吧!”對於蘇語儂能否醫好杜如月,永固宮主已經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玉虛道人都說了,即便虞不全復生,也只是“或許能”救得了杜如月,更何況是虞不全的徒弟蘇語儂?她才多大,最多才二十歲,即便從孃胎之時學醫,又能學成虞不全幾成的本事?

蘇語儂已經換一套乾淨的衣服,身上的血跡也已經洗乾淨。見過玉虛道人與永固宮主後,玉虛道人問道:“李師侄現在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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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太上忘情決(2)

蘇語儂答道:“多謝玉虛爺爺,奴家已經給風雲哥哥接好了被斬斷的血管與經脈,又敷上了秘製的黑玉續斷膏,這幾日只要小心傷口不再迸裂,不發燒,應該危險不大。”

“那樣便好!”玉虛道人略微放下一些心來,“倘若李師侄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老道日後有什麼老臉去見師兄?”說著,望了望永固宮主。

永固宮主當然明白玉虛真人的意思,玉虛真人對她如此處理李風雲之事,實際上是有些不滿的。

蘇語儂不願在此時多談李風雲的事,直入主題道:“玉虛爺爺,永固宮主,不知道杜姐姐的傷勢如何?奴家瞧她只怕是行功岔了氣,傷得也不輕。奴家自幼跟著師父學醫多年,也略懂一點岐黃之術,不如讓奴家為如月姐姐把一把脈。”

永固宮主點了點頭,道:“你去吧!如月的脈象有些怪異,唉,也不知她能否過得了這一關!”

“杜姐姐的傷勢有這麼嚴重麼?”蘇語儂微微有些失色,走到杜如月的床邊,一手托起杜如月的小手,玉蔥般的手指輕搭在杜如月手腕上。

稍許時間過去,蘇語儂放下杜如月的手,又仔細翻看了一下杜如月的眼皮等五官,才站起身來,鄭重地問道:“如月姐姐的情況果真是很危險,比奴家料想的要危險許多。奴家想問宮主幾個問題,還請宮主一定要如實告訴奴家。或許,奴家還有辦法能救得了如月姐姐。”

永固宮主大感意外,問道:“你真的能救得了如月?”

蘇語儂神色凝重,答道:“宮主,現在奴家還不能說一定能救得了杜姐姐,總要找出杜姐姐的根源才行。好在奴家曾經也曾把得過一起類似的脈象,對這種脈象略有些心得,或許能夠對治療如月姐姐有些幫助。”

“你把得過類似的脈象?”永固宮主大為驚訝,“你確定是經脈倒轉,去無定向?他是誰?”

蘇語儂點了點頭,道:“做大夫的,是不能騙病人的。奴家四個多月前的確曾遇到過一起類似的脈象。只可惜,那人應該已經在人世了。那人叫薛霸。”

“薛霸?”永固宮主、玉虛真人彼此望了一眼,對此人,兩人都沒有什麼印象。

“蘇姑娘,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只要能救得了如月,本宮什麼都可以回答你!”永固宮主道。永固宮主一生並無子女,杜如月就如她的親生女兒一般,永固宮主雖然殺伐果斷,有時顯得不近人情,但是,試問天下人誰無情?對於杜如月,永固宮主真的可謂是沒有絲毫保留。

“那好,奴家便問了,如果當中語儂有什麼觸怒之處,還請玉虛爺爺和宮主體諒!”蘇語儂理了理思路,問道,“請問宮主,如月姐姐究竟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似乎並非是玄門正法。”

永固宮主怔了怔,正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