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上空蕩蕩的,不見一絲人影。

突然,從山腳下形色匆匆的走上來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她一身墨綠色的衫褲,外罩一件鵝黃夾襖,蒼白的瓜子臉上眉頭深鎖,鳳目低垂,似乎有無窮的心事,所以當她掠過半山腰的一條叉路時,並沒有停下來,直到去了有一箭之遙,才驀然驚覺,自嘲似的搖了搖頭,轉身朝小徑飛掠而入。

這是一條通往後山“遊仙池”的捷徑,林木參天,此時雖未入夜,但是深入數十丈後,已是景色模糊、氣像蕭瑟,感覺陰森森的。正當她即將抵達入園的拱門時,突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小娘子讓貧道好等了!上來吧!”

這突來的聲音讓原本就心裡忐忑不安的她,立時驚撥出聲,順著發話的方向極目望去,只見右側山腰上的小涼亭裡,正站著一位身形高大的道士,面目模糊難辨。

當她還在猶豫時,對方已不耐煩的接著說道:“怎麼!武林中有名的”“賽桂英”“膽子沒啦?你雖然來遲了兩個時辰,終究還是不敢不來,證明你明白其中利害,識相點就快上來吧!”

這女子正是“賽桂英”葉秋雨,昨日午後她回房時,枕頭上不知何時被人放了一張素箋,要她第二天午時到“清涼觀”的“遊仙池”畔聽候指示,口氣極其嚴峻,駭得她一夜不曾好睡。倒不是因為接了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通知,而是送信的人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侵入她的閨房,如果不是武功高不可測,就是鑣局裡出了內奸,因此,第二天上午幾次想將情形稟告公公“笑孟嘗”,終是另有顧慮而作罷,今天也是猶豫了快一個下午,才決定赴約一探究竟。

此時聽得對方這麼一說,只得銀牙一咬,縱身上了涼亭,兩下一個照面,不由驚撥出聲道:“哎呀!是你!”

“嘿!嘿!沒錯!是我!小娘子還記得?真不枉我當日一路將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嘖!嘖!你越來越標緻了!來!過來讓道爺先親熱、親熱再說!”

涼亭裡一個馬臉道士不等葉秋雨身形站穩,伸臂就來拉她。

“賽桂英”早有戒備,一個閃身繞到了亭中央的石桌後面,柳眉倒豎的厲聲叱道:“住手!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有什麼事快說!姑奶奶沒空陪你玩下流把戲!”

“喲!裝清純起來了!你忘啦!那時幫你痾尿,擦沒兩下子,肉洞裡的騷水就流得比放的尿還多,嘴裡還哼呀!唷呀!的,還有……”

“住口!你!你……你……下流!不是的!我沒有!我……”

葉秋雨被說得面紅耳赤,著急的想要辯白,可是一想起去年的元宵節前夕,在回孃家探親的路上,自己莫明其妙的在一間客棧裡昏睡過去,醒來時已在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上,被點了周身的|穴道,不知要被送往何處。當時就是眼前這位馬臉道士,一路上舉凡吃、喝、拉、睡、連洗澡都由他一手包辦,過程當中免不了被摳陰摸|乳,大逞手足之慾,雖然全身被他乘機輕薄殆盡,可是那時候這個人不苟言笑,並未做進一步的侵犯,比起接下來的遭遇,他可算得是“正人君子”了。

哪想到今天一見面居然動手動腳,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雖然,當時是在他的魔手一再撩撥下,身體自然的反應。可是這點葉秋雨如何說得出口?所以辯白起來不由得結結巴巴,態度也沒有開始時那麼強硬了。

道士接著道:“有沒有你我心裡明白,當時要不是礙於門規,我早就將你就地正法了,哪輪得到韓超這小子來啖頭湯,哼!就靠著一張小白臉居然爬到我頭上去了!也不知門主……”

說到這裡突然警覺的住了口,人也慢慢移動身形向著葉秋雨逼去。小小的涼亭實在沒有多大轉圜的空間,兩個人就繞著石桌轉了起來,這個時候道士反而不著急了,慢慢的一步一逼,同時徐徐的開口說道:“臭娘們!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