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們如魚貫入,進入房內,伺候著兩人起床洗漱,雖然宮羽落反感女性,不過在友兒的一再威脅下也咬牙忍了,用過早膳,友兒拒絕了王府內豪華的馬車,最後在驛站僱傭了輛十分普通的馬車,去往京郊農家,友兒沒想到的是,她的行蹤早就被人盯上,而早已有兩人在那等待她。

126,麥田

京郊,七月末已經入秋已久,一場秋雨過後天氣異常涼爽,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緩慢行駛在京城外管道上。馬上簾子掀開,一張粉嫩白皙的臉孔露出,大而明亮的雙眼笑盈盈地向外張望。

“天涼好個秋。”

隨後,一張更為驚豔的面孔出現在一側,“沒看出來友兒還頗有文采。”

之前那張粉嫩白皙的面孔收回,大眼睛翻了一下,“友兒有沒有文采是未知,不過王爺竟能聽出這文采,才是讓人拍案叫絕。”

“你……”

友兒笑笑坐回馬車。簾子撂下,馬車一左一右兩張長凳坐著兩人,因為這簡陋的馬車狹窄,而且毫無減震設施,腳下雖未管道,卻與現代的現代化公路沒法比,於是便一直顛簸,兩人對面坐著,馬車高高顛起時恨不得將兩人狀到一塊去。

友兒儘量做在馬車前端,因為越是前面越是不顛,而宮羽落則是坐在後面,到處碰壁。

友兒沒說話,只是看著之牙咧嘴的宮羽落笑著,突然想弄一條安全帶給他綁上。提起安全帶,友兒又想起了當年她為了睡覺弄安全帶的事。當時是去往京城的路上,當時她不知雪姿是男子。將馬車簾子掀開一條小縫,友兒向外看著,心中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何時開始她心事如此重了,各種思念永遠繚繞於心。

“路姑娘,到了。”馬車停了,車伕恭敬的聲音打斷了友兒不知飄到哪去的思緒,友兒趕忙回神,撩起簾子跳下馬車一氣呵成。當磚頭看向宮羽落時,只見一身淡青色錦緞暗紋滾邊華麗長袍的宮羽落,站在馬車沿挑眉看向車伕,那神態彷彿在警告。

“怎麼了?落,下車啊。”車伕哪裡得罪他了?友兒不知,一路上車伕根本沒和他說一句話啊。

聽見友兒叫自己“落”,宮羽落心情轉好,不過還是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車伕,“車凳”。

車伕戰戰瑟瑟,老實巴交的人最怕這種一身華服趾高氣昂的富家公子哥,這種公子哥自然是得罪不起,“公子……小的……沒車凳。”

友兒一翻白眼,這王爺的架子真是不小,看來這農場務農勢在必行,一定要將他這到處擺譜的壞毛病改掉。轉向那戰戰瑟瑟的老實人車伕,“這裡是五兩銀子,你辛苦了,回去吧。”轉頭看向宮羽落,“這可不是你們家那豪華馬車,趕緊跳下來,人家還要回城。”

“你!”宮羽落正想發火,看到友兒欲離去,一著急,一下子跳了下來追上她,“路友兒,你變了。”

友兒一邊向之前找到那戶農家走著,一邊頭也不回的說著,“在這裡最好隱藏你的身份,對外就說你是世家子弟就好了,給你一個化名,就叫落公子吧,一會可千萬別端上王爺的架子……”

“友兒,你變了。”一把抓住路友兒的胳膊,宮羽落死活不走,就要聽友兒的解釋。

友兒無奈只能停了下來,回神定定看著他,表情十分嚴肅,“落,你出來務農是為了什麼?是來擺架子當王爺的?”

宮羽落語噎,十分觀念他是懂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友兒,“知道了,只不過就算是來了解民間疾苦也不用隱瞞身份不是?”

“你皇兄難道微服私訪也要穿龍袍,一口一個朕?”友兒耐心說著,還未等說完,就被宮羽落一把捂住了嘴。宮羽落緊張的四處觀望,還好已經是城郊,周圍除了綠色的植物與清新的微風根本無外人。見無人,才將手放下。

“友兒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