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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很特殊,除了籤的是幾乎失傳的泰雅文字外,最主要是他用的顏料很特別,是隻在這座山才有生產的特殊礦石,而這世上沒人知道出處,所以沒有人可以模仿。
收藏家只收有他簽名的畫作,沒有簽名的一律視為偽畫,就算他們兩人打著經紀人和未婚妻的名號兜售,沒有簽名的畫作一樣乏人問津。
他還有個壞習慣,所有要出售的畫都是在交畫的前一天才會落款,意外發生的那一天,他約了梁鈺人,要將畫交給梁鈺人轉交給拍賣會,結果那一幅畫落入梁鈺人手中,除此之外,他們還進入他的畫室,偷走了五幅沒有落款的畫作。
呂佩霓那個膚淺女人也就算了,身為經紀人的梁鈺人,竟然天真地以為只要打著“穆豐的經紀人”的名號就可以販賣他的畫,難道不知道市場已經被他教育成功,認簽名不認人嗎?
只能說,梁鈺人不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梁鈺人,已經被金錢和慾望腐化了,甚至連謀財害命也不手軟。
他相信,為了繼續過奢華的日子,他們一定會再回來騙取他的簽名的,果然,讓他給料中了。
獵物上了。
這次該他出手了,他會要他們兩人都付出代價的!
“原來你真的喪失記憶了,那你不記得我嘍?”呂佩霓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的反應。
“不記得了,你是誰?”巴那思裝傻。
齊千夏納悶地看著巴那思,他不可能不記得這個女人啊!他在玩什麼把戲?
他之前的反應在在都顯示出他對三年前的意外牢記在心,甚至因而緊閉他的心,此時他會假裝失憶,一定有目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呂佩霓天真地以為穆豐真的喪失了記憶,不知道他們已解除婚約,也沒發現車子被動手腳的事,在鬆口氣的同時,眼神陰狠地瞪向齊千夏,但是轉向穆豐時,又換上楚楚可憐的神情。“穆豐,你已經有了我,為什麼還跟其它女人在一起?很傷我的心耶!”
對於這個女人變臉的功力,齊千夏自嘆弗如,但她不動聲色,等著看巴那思怎麼處理,不過眼睛仍提防地看著呂佩霓。
她不信任這個女人!
這女人的眼神不定,看起來就不是好人。
“你真的是我未婚妻嗎?”
“當然啊!你看,這是你送我的訂婚戒指。”她秀出右手中指的大鑽戒,這其實是梁鈺人送她的婚戒,他們在三年前穆豐入院後就逃到拉斯韋加斯結婚,並一直住在美國逍遙。
他們兩人都沒有工作,所以雖然從穆豐那邊A來的那幅畫賣了兩百萬美金,但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手上那幾幅沒有簽名的畫又賣不出去。還好,梁鈺人從一些管道打聽到穆豐喪失記憶,於是他們又回來了,打算從他身上再大撈一筆。
“啊……我好像有印象……我記得你的臉……”巴那思說出讓她膽顫心驚的話。
“真的?”呂佩霓惶恐地瞪著他,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記得我?”
不會吧?不是說他失去記憶了嗎?那他會不會記得他出車禍的真相?
“嗯……我對你的臉有印象,只是記得不是很清楚。”看到她驚慌失措的神情,他在心裡冷笑,繼續演戲。
“那你……還記得鈺人嗎?”呂佩霓試探地問。
“嗯……我記得這個名字,感覺好熟悉……我是不是跟他很熟?”巴那思誇張地用力點頭,藉此隱藏眼中的憤恨。只有緊靠在他身上的齊千夏感受是到他突然的緊繃,鳳眼關心地看著他。
他到底在演什麼戲啊?看得她一頭霧水。
“沒錯,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很信任他,連銀行賬戶都交給他全權管理喔!”呂佩霓欣喜地加油添醋。“你們的交情好到我這個未婚妻都會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