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上面的宦官無能,只得請他重新回到了朝堂,他如願地拿到了兵權,他的目的成功了,可他之後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做!宦官集團也是後來帝師設計除掉的,與他毫無干係。”

沈頌向後靠了靠,繼續道:“他是成功了,可是他錯誤地低估了獨孤家的實力,當獨孤家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的時候,他還在和帝師爭權奪利,為了凸顯自己的作用,為了從帝師手裡搶到更大的權力,他讓朝廷眼睜睜地看著獨孤家一點點做大,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夠了!”孟峰怒聲道。

“還不夠!”

沈頌也憤怒了起來:“獨孤家攻破崤山關,他做了什麼?他在帝都手握十萬精兵卻按兵不動,讓帝都周邊城池計程車兵和徵用的民兵抵抗獨孤家的北府鐵騎,拖延獨孤家的進軍,在這些士兵以為他們會等到援軍的時候,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等到的反而是帝都不戰自破的訊息!你知道他們當時是多麼絕望嗎?!他們不知道他們之前的努力,他們身邊的人付出的生命到底有何意義!”

孟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沈頌道:“他像帝師一樣投降也好,像其他人一樣身死盡忠也罷,這都與我無關,可他萬萬不該帶著幾萬名年輕的禁軍將士進了九曲十三環!帶著幾萬名士兵對林氏皇族的忠誠和對他的信任走進了絕地。這裡面還有我們各大家族的孩子!他的權力是保住了,他在山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得逍遙自在,但是下層的兵士卻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借用局勢,借用多少人無辜的性命只為了他的一己之私,我看不到他對前朝的忠心,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你們所說的嘔心瀝血。我看到的只有他所追逐的利益和權力。”

孟峰沙啞著聲音道:“老師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老師接手的時候局勢已經爛了。”

沈燁搖了搖頭,道:“如果他能及時做些什麼,獨孤家不會反,詩兒也不會死,林鄴如今更不會叫獨孤平。”

孟峰陡然一驚,道:“她的死與老師無關!”

沈燁緩緩道:“在我眼裡,他就是罪魁禍首!”

孟峰癱倒在椅子上,喃喃道:“難怪,難怪,你要揹著我回來!難怪你要放那老道長走!難怪你不顧你我多年情誼要將我置於死地!”

“我沒有選擇離開幽州並不是因為知道喬杞在這裡。”

看著孟峰疑惑的目光,沈燁扭頭看向了窗外,緩緩道:“當日在宣州卓縣,我分別遇見了兩支騎兵......”

聽著沈頌的訴說,孟峰提出了和當時家將宋川一樣的問題:“這兩支軍隊難道有什麼不妥之處?”

沈頌淡淡一笑,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

......

趕往幽州的宋川,終究沒耐得住好奇,問起了自己思考多時的疑惑,道:“大人莫非是看出了什麼不妥之處?”

沈頌正眼觀前方,聽聞此話睇了睇宋川道:“你呢,你瞧出了什麼來?”

宋川搖頭苦笑道:“恕我眼拙愚笨,我觀察了半天,竟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沈頌眯著眼睛緩緩道:“那北直隸的鋒營有問題。”

宋川點頭:“您說的是前一批還是後面折返的那一批?”

“兩撥人都有問題。”

“什麼?!”

宋川驚訝道。“您的意思是來往兩撥軍隊都有問題?”

沈頌道:“我們所見到的第一批軍隊,第一批所有騎兵的下半身鎧甲上皆覆蓋著泥土,有的甚至連上身衣著鎧甲上都濺上了厚厚的泥點,這說明什麼,說明這隊騎兵執行的是迫在眉睫的緊急軍令,所以經歷了高速度的飛奔,導致路上泥土甩了上去。”

宋川鬆了口氣,笑道:“大人是不是多慮了,北大營在狄州邊境,離此路途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