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修情緒有些激動:“你懂什麼?!”

宋誠繼續譏諷道:“事實而已,難道還有隱情?”

“當然!”

柳晚修放下筷子,他環視著四周看過來的目光,緩緩道:“我柳家眾子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實乃當時的局勢已是不可人為,那林老皇帝昏聵無比,周邊盡是宦官耳目,加上當時帝都裡面的禁軍都已被宦官集團掌握,如果那時對宦官集團發難,無異於送死,必被其一網打盡,反而趁了他們的意。”

柳晚修想到了幾個人,惋惜道:“當時我柳家子弟曾私下裡勸諫過當時的宰相等忠貞之士,讓他們謀而後動,靜觀其變,可他們當時小看了宦官集團,對此非但不聽,還將勸諫的我柳家老人狠狠地罵了一頓,我柳家的老人心灰意冷,故此才帶著一眾子弟,辭官退出了朝堂。”

“而且!”柳晚修聲音突然高昂了起來,“當時決定潛伏的又不僅僅是我柳家子弟,據我後來所知,如今的帝師和當年的兵部尚書喬杞都是如此,只不過他們隱忍的更深一些。”

臺上的喬杞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柳晚修居然提到了自己,更沒想到柳晚修把自己和他柳家綁到了一起。

“帝師?喬杞?”宋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柳晚修輕蔑地看了眼宋誠:“老三啊,若說舞槍弄棒,我柳家確實不如你宋家,但若論這朝堂上的智慧,你還得多向我柳家學學,這裡面水深著呢。”

宋誠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他哼了一句沒有再言語。

柳晚修淡淡一笑,隨後看向了喬杞,溫和問道:“老人家,我還沒有問你,這道鼠肉湯裡可有什麼故事?這田鼠與你家主人可有什麼瓜葛?”

喬杞頓時啞口無言起來,那宋誠所說的就是自己打算對柳晚修說的話,這柳晚修解釋的卻和自己當時的理由一樣,而且人家還把自己抬了出來,這時候否定人家就是把自己過去的幾十年也都給否定了,這還說個屁啊!

喬杞在臺上憋了半天,最後鬱悶地憋出兩個字:“沒有。”

“那就多謝老人家了。”

柳晚修拱了拱手,他心中暗笑:“我們都知道了你是誰,再對付你簡直易如反掌,這喬杞也不過如此。現在就看老三這傢伙怎麼過這關。”

喬杞被柳晚修弄得情緒有些煩躁,他將怨氣撒在了準備食材的下人身上,怒聲道:“連端個菜都能端錯,簡直是廢物!”

下面的兵士有些委屈,將為宋誠準備的東西端了上來。

宋誠看著那托盤上擺著一壺酒,不由得一愣,旁邊的柳晚修也是神色訝然,他聯想到了不好的地方:“不會是這喬杞被我說得惱羞成怒,打算直接讓老三喝毒酒吧。”

宋誠的第一反應也是毒酒,畢竟歷史上這種送毒酒的例子太多了,而且眼前的喬杞也確實是不懷好意,不過,他思考再三,還是否定了這種想法,如今自己等人已經落在了九曲人的手裡,他們要殺自己不必用這麼麻煩的手段。

“這是我家主人平生最為喜好的‘飲子’,三先生來品嚐一番。”

“飲子”用果品或草藥熬製而成,它是一種有藥用價值的保健飲料,不但解渴,還可以清熱解毒,是古時候人們比較喜愛的一種飲品。

宋誠縱是再機敏,心中也是想不明白這“飲子”會有什麼深意,他拿起酒杯,淺淺品嚐了一小口,“飲子”剛一入口,宋誠就皺緊了眉頭。

“這是什麼怪味道!”

和他平日裡喝的“飲子”不同,他眼前的“飲子”裡面至少摻雜了幾種果品,十幾種藥材,味道亂的厲害,宋誠忍著吐出來的衝動,強行嚥了下去。

“這喬杞不會是惡趣味,故意噁心我的吧?”宋誠深吸了口氣,將這味道壓了下去。

喬杞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