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暗道:“谷內機關眾多,連鳥俗語都無法避免,我進去多半也會被發現,罷了,反正有嫌疑的人不止獨孤邵一人,我回去盯住梁秋嶽就好。”

心中想定,景源對著鳥俗雨拱手道:“多謝師弟,待此事事畢,我會帶著禮物向東關正長老賠罪,順便想辦法幫師弟減輕一下處罰。”

鳥俗雨苦笑道:“有勞師兄了,禁足一個月我可能會憋死。”

景源點了點頭,幾個起落騰躍,消失在了鳥俗雨的視野之中。

鳥俗雨看著景源飄忽迅疾的身法,不由得感概道:“師兄的身法在這世間應該是無人能超越了。”

鳥俗雨百無聊賴地回到亭子中,他想起了方才的場景,不由想到了被師傅單獨留下的沈燁:“沈公子,惹惱了我師父,你就自求多福吧。”

谷中竹屋內,被認為要自求多福的沈燁正坦然地坐在座位上,悠哉地打量著四周。

而東關正香兩位婢女離開後,也開始了沉默,二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著。

等了片刻,沈燁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說道:“長老再不說話,您那兩位婢女可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再想說什麼可就來不及了。”

“我要說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還是聽不出絲毫感情,卻也不再那麼冰冷。

沈燁卻不清楚,薄紗後的東關正香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臉上突然多了些紅暈。

沈燁心中急急思索,靖王就算再如何,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咬了咬牙從竹椅上站了起來,直截了當道:“我是靖王選中的人,獨孤邵只是個幌子。”

東關正香身體一震,她雖然早已猜到了大概,但從沈燁口中確認後,她的心情還是不免激盪了起來。

“我知道。”東關正香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

沈燁鬆了一口氣,他倒在了椅子上,無奈道:“東關正香長老,你也太小心了,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又何必讓我先說出來。”

“猜到是一碼事,確認又是一碼事。”東關正香笑吟吟道。

自從得知獨孤邵的行蹤後,東關正香就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她原本以為獨孤邵就是靖王選中的人,可誰知自己在梁秋嶽宅院中觀察了片刻,發覺獨孤邵對自己完全不感興趣,反而一直在找和梁秋嶽獨處的機會,東關正香立刻就意識到了情況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