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都是一愣,宮雪衣道:“出了什麼事?”

文璣望了紀晚情一眼,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紀家堡。。。昨天被人。。。血洗一空。。。據說,堡主生死未卜。。。”

只見紀晚情臉色一白,身子一軟,暈了過去。我嚇得趕緊扶住她,失聲叫道:“晚情!”

紀晚情醒過來之後,剛開始只是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掙扎著要回家,好不容易將她勸住,她就一言不發,怔怔發呆,不管我們說什麼,她都沒了反應。我心中有些著急,卻也

無可奈何。她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從小就在父兄的掌心長大,突然遭逢鉅變,哪裡受得起這種打擊?

好說歹說,終於勸她睡了,這才出了房門,進了院子裡來,見到宮雪衣與從人宗站在一起,臉色凝重。我心頭一動,隱隱有一股不祥之惑。

只聽宮雪衣道:“紀家堡被人滅了門,竟然與鐵血門的命運沒有二致,從公子,難道就一點兒也不三怪?”

從人宗嘆道:“我。。。的確不知其中原委。可能是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宮雪衣道:“我當然願意相信你的話。不過,事關重大,我還是希望從公子能夠隨雪衣去一趟紀家堡。”

從人宗看了他一眼,低頭嘆道:“好吧。十幾年的恩怨,是應該了結了。”

第二天一早,宮雪衣帶著紀晚情和從人宗夫婦一起趕去紀家堡。我心中沉重,只得默默地送他們出了門。

我呆呆地坐了一日,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心頭愈加煩悶,這個世界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回真大師的話,肯定不會假,可是,我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去阿?

傍晚時我正想回前院去看看,卻見武吉走過來,道:“嚴老闆!我家主子想請嚴老闆賞臉吃個飯。我們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妥,明天就會離開雲海。”

聽說他要走了,我心下竟有些失落,木然地點了點頭。武吉領著我走到湖水支流拐彎處,便見到湖岸上停了一艘不大的遊船,東方汐站在船頭,見了我便道:“嚴老闆果然肯賞臉

,請!”

我上了船,武吉武玄卻下了船去,慢慢地將船推入湖中,只覺得船身平穩地向南湖晃去,他二人卻並不上船來近身保護,心中雖然疑惑,卻不好多問。東方汐慢慢地划動船槳,不

一會兒便進了南湖。夜色漸明,月光甚美,清晰地投映在船艙裡,艙內兩旁掛滿了燈籠,更顯得清亮之中柔和無限,令人心生暖意。

我在艙內坐下,案几之上早已經擺好了酒菜。東方汐停好船,進了艙來,坐在我對面,執起酒壺為我斟酒。我低下了頭,心頭念頭重生,不斷猜測其意。

他舉起杯來,輕聲道:“在下先敬嚴老闆一杯,請。”

我只得舉杯道:“不敢當,請。”

他一飲而盡,嘆道:“嚴老闆,實不相瞞,在下今日請你來,只有一事相求。”

我微微一愣,道:“不敢。方公子有何事,吩咐便是。”

他放下杯子,說道:“我明天一走,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雲海。我本來就希望能將岳母接去明都安置,怎奈她卻不願。唉!我想,只能拜託嚴老闆多多費心,若有任何需要,大

可以託人來明都帶個信兒!不管有什麼事,我定然相助!”

我心中微微一動,嘆道:“你有這個心,我替乾孃多謝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乾孃的。”

東方汐舉杯道:“如此,就多謝了!嚴老闆以後若是有空,也可以來明都有萬,讓在下也能一盡地主之誼。”

我心中不免暗歎,打死我也不去明都!臉上卻只能微微笑道:“多謝方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若是真有那個機會,定然去拜訪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