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姐你是混進來蒐集證據,準備收拾羅北那票人的吧?太好了。這種為民除害的事,像我這麼正直的良好市民,肯定義不容辭的要幫你啊!”

沈琳衝檯面上那一大堆的籌碼揚了揚下巴,萬分鄙視的說:“幫我?你是來發洋財的吧?哼,油嘴滑舌的東西,信你才怪!”

“這個……”李衛東汗了一下,連忙岔開話題說:“這裡這麼危險,你不會一個人來的吧?你同事呢?”

沈琳小聲說:“我們隊長在那邊賭二十一點,怎麼,你想認識認識?”

“不不不,謝謝不用了。”李衛東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訕訕的說:“那個,你去找他好了,大事要緊,不用陪我的。”

“哦,把我支開,回頭好再去跟那些漂亮MM鬼混?想的倒美!今天我哪也不去,就陪你了,怎麼地。”沈琳瞪了李衛東一眼,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左右看了看在他耳邊飛快的說:“說正經的,這座賭場裡有專門為大客戶準備的VIP貴賓室,我們已經來了兩次了,但是一直沒辦法混進去。你鬼點子多,能不能想個主意?”

李衛東就在心裡說了聲靠,什麼叫鬼點子多,咱這麼正經的人,應該說聰明智商高好不好。眼珠一轉,說:“這事容易,不過要先說好,我這是在幫你們警察辦事。輸了錢,是不是可以找你們報銷?”

看他那副財迷的嘴臉,沈琳就覺得牙根兒直癢癢,要不是周圍人多真相抬手給他一巴掌。露出個甜甜的笑容,說:“去死,想得美。”

李衛東早知道她會這麼說,馬上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既然輸錢算我的,那要是運氣好贏了,你也不能干涉對不對?你要是答應,我就幫你。”

沈琳這才明白不知不覺上了他的當,不過大事要緊,又在他腰上扭了一下說:“廢什麼話,有什麼主意趕緊的。”

賭場不同於別的場合,來這裡的人隨時隨地的都要加著小心,即便是熟人攀談,一般也都是兩個人在一起交頭接耳的那種,不願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李衛東跟沈琳兩個人小聲嘀咕,周圍的人也都覺得很正常,絲毫沒有起疑。倒是先前賭輸的那個馬臉和禿頭,一琢磨跟李衛東再賭下去,非讓他給玩死不可,所以趁機收拾了籌碼閃人了。李衛東拉著沈琳重新坐回賭檯前,伸手敲了敲檯面,對荷官說:“人多了太慢,我梭哈他們就跑,玩著也沒勁。不如這樣吧,咱們倆來賭幾手,你看如何?”

荷官的任務除了派牌,同時也代表莊家,既然賭客這麼要求,只好同意。押下底注,荷官派牌。

李衛東的運氣仍舊一如既往的“爛”,起手是一張梅花5。荷官是一張方塊老K,底牌一張7。因為是兩人對賭,莊家也是可以叫牌的,但是一想到李衛東之前的生猛,不禁稍稍猶豫了一下,放下一支藍色籌碼,一萬塊。李衛東還是不看底牌,隨手一推:“梭哈。”

“我靠,又梭哈!”周圍看客們齊齊抽了口涼氣,要知道荷官不像普通賭客,這些人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不單洗牌發牌手法要乾淨利落,更要精通賭技,不然的話賭場非得賠個老B朝天不可。要說李衛東之前把把ShowHand,是一種魄力的體現、可以震住氣勢的話,現在面對荷官仍舊是起手ShowHand,未免也太裝逼了!並且,這可是實打實的六十萬啊!連底牌都不看,隨手就丟擲六十萬去ShowHand,這人是瘋了還是白痴?

沈琳心也一下提了起來,她是很不希望李衛東賭錢,但是現在情形特殊,真的要賭的話,她也當然希望李衛東能贏。而這傢伙一出手就是六十萬,要是輸了,可就一下子全沒了!

荷官訓練有素,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鬱悶的要死。即便是成百上千萬的牌局他都見過,可就是沒見過像李衛東這種玩法的,忍不住暗罵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