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大,不禁迷迷糊糊的說:“額,北哥,這是……咱們這是在哪兒啊?”

裝,你媽的,接著裝!羅北不怒反笑,摟著老虎的肩膀說:“老虎,我問你個事兒哈:剛才我弟弟羅桀挨的那兩刀,到底是誰捅的啊?”

老虎晃了晃腦袋,這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可是這中間有那麼一小段的時間竟好像失憶了一樣,一片空白,只記得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羅桀胳膊上已經開始嘩嘩的淌血了。於是很納悶的說:“奇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底誰下的手我真沒看見。對了北哥,小桀呢,他沒事吧?”

羅北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他嘿嘿冷笑不已。老虎心裡一陣發毛,結結巴巴的說:“北哥,老、老大,你該不會懷疑是、是我乾的吧?怎麼可能呢……”情急分辨,一抬手卻赫然發現手裡正握著柄匕首,上面還沾著血跡,嚇的猛一哆嗦,火燙了一樣拋了刀子,說:“不是我啊北哥,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對你忠心耿耿啊北哥!”

“嘿嘿,當然,你跟在我身邊已經八年頭了吧,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怎麼可能背叛我呢!”羅北點了點頭,說:“老虎,我再問你件事哈:你說如果有人正打架打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卻突然睡著了,你會不會相信這種事?”

老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是睡了過去,當然也就聽不懂羅北這話的意思,遲疑著說:“不信……,這怎麼可能……”

砰!砰!砰!……

一串槍響,老虎身體突然僵直,直勾勾的望著羅北,眼睛裡帶著說不出的驚詫和恐懼,就那樣緩緩倒了下去。羅北吹去槍口的青煙,望著四肢還在不住抽搐的老虎,淡淡的說:“是啊,我也不信。”

此時,別克車正在公路上飛馳。身後並沒有車輛追來,沈琳總算一口氣漸漸鬆了下來,秀眉卻是越蹙越緊,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麼痛楚,低聲說:“東子,你會不會開車?”

李衛東正在檢查劉隊長後腦勺上的傷口。那個老虎的力氣還真不小,這一下砸的不輕,掉了好多頭髮,還腫起足足有雞蛋那麼大個包,還好試了呼吸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聽沈琳問他會不會開車,微微一怔,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沈琳的手臂急道:“你受傷了?”

給他這一抓,沈琳不禁低低的啊了一聲,方向盤也跟著一抖,車子猛的打了個晃。直到此時李衛東才發現她是在用一隻手開車,右手臂軟軟的垂著,急的大叫:“快停車,讓我看看傷在哪裡!”

“沒事,就是肩膀捱了一下,沒什麼大礙。”沈琳忍著疼,故做輕鬆的說道。剛才這一槍,卻是李衛東跟那些馬仔交火的時候擔心他的安全,忍不住從車裡欠起身子,卻被老虎的一顆子彈打在車門上彈起,打中了肩膀。子彈雖然鑽進去的不深,卻碰到了血管,流血不止,這時整條手臂已經覺得有些冰冷了。對李衛東說:“你來開車,我把傷口包紮一下就好了。”

李衛東看了下她傷口的位置,還好不是要害。可惜的是他雖然家裡有輛送貨車,他老媽擔心兒子出事,死活不讓學開車,就說:“你先停車啊,先把傷口包上再說。”

“不行!警察還沒到,如果被羅北那些人追上就糟了。”沈琳皺了下眉頭,說:“不礙事,進了市區再說吧,我挺得住。”

“靠,挺什麼挺啊,這是挺的事嗎!”李衛東鑽到前座,扶住沈琳的胳膊說:“你別動,我替你包紮。”

沈琳今天穿的是一件無肩吊帶的晚禮服,外面穿了件短款的針織小外套,此時鮮血已經快把小外套的半邊浸透了。李衛東小心的把她的小外套脫了下來,又脫下自己襯衫撕成幾大條,替她包紮。因為是開著車頂燈,從這個位置看過去,不可避免的能看到低胸的吊帶群裡面的形狀,李衛東連忙咳嗽一聲,默唸非禮勿視四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