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容易就被輕易唬住的,籌碼是給兌換了,但是看夏若芸的眼神,都是那種極度的鄙夷。李衛東這時都恨不得舉個牌子寫上“我不認識她”,偏偏夏若芸還覺得自己戲演的挺足,得意洋洋的走到李衛東身邊,說:“怎麼樣,夠裝……那什麼了吧?”李衛東也懶得跟她廢話,一把搶過籌碼,兩人走到梭哈那一間。因為梭哈這種賭法是通行的世界賭法,所以在這種多以遊客為主的賭場,差不多也是最受歡迎的一個。屋子裡兩張賭檯,全都圍滿了人,因為梭哈的上限是五人局,李衛東一時找不到空位,心說正好先在旁邊觀戰,看看這牌局裡有沒有什麼貓膩。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夏若芸牢記著裝的宗旨,徑直上前揪起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隨手一推,極其牛的說:“靠,什麼分量都敢來賭,賭神來了沒看到?還不讓位子,想什麼呢,滾開!”被她揪起的那個傢伙,身材矮小,膚色黝黑,大鼻子,厚嘴唇,典型的馬來人種。話說東南亞一帶最不缺的就是暴發戶,這廝打了個滾爬起來,怒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搶我的位子?”夏若芸也不鳥他,拉開椅子對李衛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賭神,請坐。”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包括荷官在內都像看白痴似的看著這一男一女。李衛東羞愧的簡直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現在他腸子都快悔清了,找誰裝不好,為什麼偏偏找上了這位大小姐,日!但是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臨陣退縮也是不可能的了,李衛東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那個馬來胖子不依不饒的搶過來,還想揪住李衛東搶回位置,但是被夏若芸伸手攔住,也不知這悍妞使了什麼陰著,只聽胖子恩的一聲悶哼,然後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李衛東的下家是一位美國人,敲了敲賭檯說:“喂,輪到你下底了。”英語李衛東是聽得懂的,咬咬牙,把唯一的籌碼丟了出去。賭客糾紛這樣的事情,基本上每個賭場都常見的很,所以荷官也不以為意,看看其他四家都沒有表示反對,開始派牌。說來也是巧,這一局的牌面,李衛東最大,明牌是一張黑桃A,其他四家分別是紅心老K和兩張A,還有一張J。下家那個美國鬼子看了眼底牌,敲著賭檯輕蔑的說:“喂,‘賭神’,看什麼看,該你叫牌了!”“賭神”這個詞一說出來,周圍的玩家還有看客都禁不住一陣鬨笑,連荷官都忍不住捂了下嘴。因為李衛東的這一身行頭,實在是太另類了,一件土了吧唧的白襯衫,再加上一條肥肥大大的牛仔褲,怎麼看怎麼像個鄉下土包子,而且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哪一種。再聯想到剛才夏若芸的句話,“賭神來了”,實在是讓人有種噴飯的衝動。李衛東心說反正也是這樣了,索性就厚著臉皮吧,被人恥笑又不會掉塊肉,等下輸死你們這幫孫子。也不看底牌,說:“ShowHand。”這句話一出,眾人忍不住暗暗抽了口冷氣,心說這廝也真夠牛的啊,衣服是土了一點,但是上來第一把就梭哈,而且連底牌都沒有看,難道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時間議論紛紛的賭檯驟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鄉下土包子到底能拿出多少籌碼,但是伸長了脖子等了足足有半分鐘,李衛東卻是一動都不動。荷官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先生,ShowHand,既然可不可以拿出您的籌碼……”李衛東汗了一下,說:“不是拿出來了嗎?……咳咳,那個,我就這一個籌碼……”。咣噹一聲,周圍暈倒一片,連荷官都差點一頭磕到賭檯上。鬱悶了半天,才無比悲憤的說:“這位先生您沒有開玩笑吧?難道說,您就只用這一枚籌碼來玩ShowHand?”這種國際梭哈的賭法,跟香港五張不同,除了下底之外,並沒有賭注上的限制。但話雖如此,誰見過拿著一個籌碼下個底注就梭哈的?這到底是來賭錢來了,還是攪局來了?李衛東倒是對這些規矩什麼的不是很熟悉,還挺有些心虛,弱弱的問:“那個,我只有一個籌碼,有問題嗎?”荷官這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