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賭個屁啊賭,我就問你亂舞迪吧聽說過沒有,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李衛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我有個朋友好像在這裡混過,現在找不到了,所以想去找找看。怎麼,這個場子是你熟人罩的?”於海龍說:“什麼啊師父,我要是熟的話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你想怎麼碰就怎麼碰。這麼跟你說吧,雖然徒弟我一直混寧港那一撇子,但是中海有幾個出來混的,都是什麼底細,就連長了幾根毛我差不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唯獨這個亂舞,我到現在都摸不透!”這廝原就是個粗人,說話也一直是這個鳥德行,李衛東也見怪不怪了。不過他的最後一句話,卻讓李衛東警覺起來。如果單單是這個場子的後臺硬,倒也沒什麼可怕的,但是連道上人都摸不透底細,又能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屹立N年而不倒,這個亂舞迪吧的複雜程度,可見一斑了。想了想,李衛東說:“既然都是出來混的,老闆是誰你總該聽過吧?中海的勢力又不只是那一兩個,難道跟亂舞全都一點關係也沒有嗎?”於海龍說:“什麼老闆,那根本就是個掛名的玩意兒,一旦犯事好拿去頂缸的,知不知道都是一樣。要說起中海誰跟他有瓜葛,這件事很邪門,最早是建材市場的趙老疤,在那個場子混過一段時間,不到一年就被人不明不白的砍死在天橋上,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再後來是東平的姚二,當年在中海又是蓋樓又是搞水產市場,牛的不行,跟亂舞搭上沒多久,也死翹翹了。還有王大腦袋,蕭瘋子,這些中海的大哥但凡是跟亂舞沾上邊的,沒一個還是喘氣的,到現在誰還敢碰?對了還有一個人,就是羅北,聽說他在亂舞參了股,結果上一次中海打黑,第一個就先把他給端掉了。”“有這種事?”李衛東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說羅北是死在自己手上,算是個意外的話,趙老疤、姚二、王大腦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李衛東沒聽說過的,當年也都是跺跺腳中海都跟著顫三顫的主兒。這麼多人連一個小小的迪吧都擺不平,聽起來很有些不可思議。想了想,說:“既然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迪吧能有多大的油水,為什麼這些人不顧死活也要去插一手?”於海龍神秘兮兮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師父,亂舞迪吧看上去不怎麼樣,其實在中海,只怕所有場子加起來都不如它。當年我跟王大腦袋有幾分交情,有一次喝酒的時候他偷偷跟我說,亂舞的生意玩的是三級跳,先是迪吧酒吧,然後是黃賭毒,而這些統統都是表面的障眼法,背後真正的大生意,誰都不知道。王大腦袋說,他在亂舞參了兩成的股份,三年之內,他起碼拿下半個中海!師父你想想,兩成股份,半個中海,如果不是利益足夠大,誰捨得提著腦袋去趟這趟渾水?”李衛東越發的驚訝了。這世界上最賺錢的三種生意,除了賭博和毒品,就只剩下軍火了,而軍火買賣是不可能用這種鬧市區的小小迪吧來撐場面的,那麼這個亂舞,究竟是做的什麼買賣?黃育滔和崔老三那兩隻牲口,一個能打一個能混,可說到底都只是個學生,跟這個詭秘莫測的迪吧又會有怎樣的牽連?從於海龍的嘴裡,能瞭解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閒扯幾句,李衛東就想結束通話電話。於海龍卻說:“師父你等等,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嚇唬人的,那個亂舞迪吧真的不能碰!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勸,別趟這渾水好不好?”李衛東隨口敷衍說:“沒事,我也就是問問,再說我那個朋友到底是不是在亂舞迪吧裡還說不準,看情況再說吧。”於海龍嘆了口氣,說:“唉,算了,您老人家的脾氣我也知道,嘴上這麼說,心裡頭一準兒是打定主意了對不對?我就知道勸也是白勸。這樣吧,我現在就動身去中海,不就是一個破迪吧麼,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徒弟我跟你一起去!”這個於海龍說話是糙了點,人也夠粗,不過卻是粗中有細。李衛東是個什麼樣的脾氣,他在寧港就見識過,所以一猜這次李衛東就是非去不可了。難得的是他明知亂舞迪吧這一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