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嶽天雄啊嶽天雄,這一出苦肉計也真難為了你,下足了本錢,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倒留個笑柄。你說白晴演戲天分很好,這我承認,我特地留意了她那一身的傷疤,確實有不少舊傷;至於說方林做不成男人所以變態到拿白晴來發洩,這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以方家父子的精明,百般虐待白晴而不懷疑她會恨自己,居然還會放心把她帶在身邊甚至出入鄒家這種場合!呵呵,我倒想請教嶽先生,如果你把一個人折磨到這種地步,還敢留她在身邊麼?你說我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破,豈不成了白痴?”嶽天雄以拳擊掌,說:“原來如此!媽的,是我一時糊塗了,只想著怎麼才能讓白晴騙取你的信任,卻鬧個百密一疏!還好還好,我之前一直沒有動白晴這顆棋子,看來還真是明智,否則先一步被你識破,豈不壞了今天大事!”李衛東嘆了口氣,說:“算了你還是別猜下去了,就算你不覺著累,我也覺著煩。我之所以懷疑你,並不是因為白晴、白九,既然請你留下,這些話原本我就打算說出來,我猜嶽先生如果有耐心聽完,表情一定會很可笑。”嶽天雄一怔,隨即失笑說:“李兄弟,要說剛才幾點或許我還相信,可是這句話就未免有些貽笑大方了吧?如果你真是早就看穿,又怎麼會掉到我的陷阱裡面,既然你不怕浪費口水,我倒真想洗耳恭聽了!”李衛東笑了笑,說:“我聽說過一句話,最可怕的不是愚蠢,而是自作聰明,看來放在你嶽先生身上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你真的以為你所做的這一切都天衣無縫?好,那我就從頭給你一一說起,讓你心服口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嶽天雄,你還記得你我第一次打交道麼?除去東京拍賣會不算,應該是陸家滅門案。陸家一夜之間宗親死的一乾二淨,唯獨剩下了芸兒跟冰冰,當時我一度真相信了你的話,以為這是有人故意陷害夏家,挑起夏家跟陸家的火拼自相殘殺,但是事情的結局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雖然幫陸家揪出了內鬼歐陽烈火,但那時正值陸家元氣大傷,大小姐剛剛接管家族立足未穩,那個有能力一夜之間把陸家幾乎斬盡殺絕的幕後兇手,居然沒有趁機下手,反而銷聲匿跡,坐等陸家勢力養成!這似乎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兇手突然改過自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第二,就是兇手已經達到了他的某種目的!敢問嶽先生,你更相信哪一種可能?”嶽天雄表情不覺凝重了幾分,沉聲說:“說下去!”李衛東吐掉雪茄,慢條斯理的說:“如果說兇手會良心發現,打死我都不信,所以我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至於說兇手究竟是懷著何種目的,遺產風波過後,方震南的兒子身中劇毒差點掛掉,方家跟陸家從此勢不兩立,而陸家不單傷了元氣,同時也由於老爺子急於脫離組織掌控,跟將軍之間的關係變的十分緊張。昔日彼此倚重的夥伴,如今互相猜忌四分五裂,只有你嶽天雄完全置身事外,什麼帳都算不到你的頭上。當初四大金剛老大陳烽邀請客家幫六大家族主持公道,唯獨你沒有到場,我就有些納悶,如果你心裡沒鬼,那究竟是在怕什麼?”嶽天雄眼神越發變得凌厲,手指猛一用力,竟將抽到一半的雪茄捏斷了。李衛東不無譏誚的說:“別急,剛剛這些呢還只是我的猜測,如果藉此懷疑你多少有些捕風捉影,諒你也不服氣。那次在陸家我能夠揪出歐陽烈火,其實並非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你埋下的眼線陸養浩陸七爺,歐陽烈火詭計幾乎得逞!我曾說過,陸養浩的精明連我都佩服,你把這樣一個人埋在陸家,還真是處心積慮。記得當初你力勸我去香港時說過什麼嗎?你說你擔心方家跟陸家會聯手對付你,可實際上滅門案之後,陸養浩已經接任了陸家主事,以他的頭腦跟主事人的身份,老爺子又已經痴呆,如果僅僅是想阻止方陸聯姻簡直易如反掌,又何須勞你拐彎抹角的來求我幫忙?”微微一笑,李衛東一字一頓的說:“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你很清楚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歐陽烈火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