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後腦勺上,倒黴的司機吭都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車裡面還有一個女的,連叫救命,夏若芸如法炮製也給打暈了過去。然後從後備箱裡翻出一卷繩索,將兩人捆的跟粽子一樣,推下路基,運氣的話估計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會被人發現。李衛東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直了,心說這位大小姐很有搶劫的天分啊,就憑這身手不去搶個運鈔車什麼的都可惜了。直到夏若芸調過車頭,不耐煩的拍了幾遍喇叭,李衛東才回過神來,連忙鑽上車。藉著反射進來的車燈光,能看到夏若芸頭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珠,臉蛋微微有些腫起,看上去好像小孩子賭氣時的樣子。性感的小嘴微張,在朦朧的車燈下,散發出一種迷離的誘惑。李衛東忽然就有些臉紅心跳,想起前天拍賣會上就是這張小嘴還曾經親過自己。而鬱悶的是當時自己還氣的不行,早知道大小姐長的原來是這樣美如天仙,別說是親一下,讓咱幹嘛都成啊,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精盡人亡都沒問題。當時怎麼就腦子進水,還不讓她親呢!一時腸子都快悔青了。“轉過去,如果你不希望我一槍打死你的話!”夏若芸連頭都沒回,把手一伸冷冷的說:“東西呢?”李衛東從戒指裡取出瑪瑙手串交給夏若芸,夏若芸開啟頂燈衝著燈光看了一眼,確認沒錯又丟還給李衛東,儘管這個傢伙十分的可恨,但不可否認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由他來保管比較保險。接著又伸出手,不耐煩的說:“還有一件。”“還有?……哦!”李衛東這次腦子倒是轉的挺快的,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薄薄的透明面具,藉著車燈光看了一眼,就只是一層透明的薄膜,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夏若芸究竟是怎麼戴上去的。不過他倒是能猜想到這玩意之所以會掉下來,大概是因為先浸泡了河水,又被他抽了兩個耳光有關。現在李衛東都快恨死這該死的面具了,剛才只是好奇才順手揣在口袋裡,早知道大小姐還要再戴回去,說什麼也要丟進河裡去。很不情願的把面具遞過去,夏若芸拽了一下卻沒拽動,柳眉一豎,厲聲說:“放手!”李衛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壯著膽子說:“你……還要戴啊?這麼好看的樣子卻遮起來,這不是暴殄天物嗎……”話音未落,夏若芸扭身從後座上抓起狙擊步,黑洞洞的槍口抵住李衛東太陽穴上,一字一頓的說:“想死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饒命!”李衛東異常麻利的高舉雙手,目視前方,說:“我什麼都沒說,當我放屁好了。”夏若芸一聲冷哼,扔下狙擊步,捧起面具小心吹淨,然後低下頭,將面具按在臉上,仔細的揉捏了一會。李衛東很想知道這玩意到底是怎麼用的,感覺比碟中諜裡面還神奇,比如這種又薄又透明的面具,甚至連大小姐臉紅都能看得出來,只是卻能把一張明明國色天香的臉扭曲成恐龍,還真有一套。很快夏若芸戴好了面具,李衛東偷偷用眼角瞄了一下,又恢復成了那個慘不忍睹的樣子,忍不住就鬱悶的嘆了口氣。夏若芸眉頭一挑,霍然回過頭來,嚇的李衛東連忙說:“你可別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咱們去哪,是去本家嗎?”夏若芸微微一怔,說:“本家?去那幹什麼?”李衛東將在芥川家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說到方震南的陰謀,這次佈下陷阱,顯然是想將夏若芸置於死地。而說到關鍵時刻的幾槍漂亮的狙擊,李衛東就很是討好的豎了下大拇指,說:“到底是大小姐,槍法如神,彈無虛發……”“狙擊?你是說,那幾個人不是你殺的?”夏若芸臉唰的一下變白了,用力咬著嘴唇,好一會才說:“可是在芥川家,我根本沒有開槍!”“什麼?!”李衛東立刻呆住,身上的汗毛霎時立正。夏若芸沒有道理撒謊,可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今晚除了她以外,還有另外一個狙擊手!這人是誰?!很顯然,這絕不會是夏若芸的人,可是在別墅中,恰恰是那幾顆關鍵的狙擊子彈才讓他順利的完成了任務。這個潛伏在暗中的神秘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是敵是友?如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