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那麼緊張幹嘛,我說過我是來做家主的,就一定說到做到。我要是告訴你這個繼承人我好像推都推不掉,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反正鄒先生的遺囑原件,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出現。”張敬之狐疑的看了李衛東一眼,心說鄒家偌大的家產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你小子會推都推不掉?這話怎麼聽都不靠譜。乾咳一聲,說:“李先生,這兩天發生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裡,若不是你恐怕我鄒家血案永無昭雪之日,反倒讓嶽天雄鄒長德那幫人奸計得逞,這個情,鄒家上下必銘記於心。但感激歸感激,跟繼承遺產是兩碼事,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李衛東說:“當然,怎麼你以為我查出真兇,就是為了拿這事來要挾你們麼?你們現在只要把嶽天雄看管好就行了。若是他也溜了或者掛了,嘿嘿張管家,那你的麻煩可就大了。”張敬之面色一凜,正想說什麼,李衛東卻已經轉過頭衝龍七說:“將軍醒過來沒有,情況怎麼樣了?我想他要是睜開眼睛第一個想看到的人大概就是我,不知龍兄放不方便帶我去見他一面。”將軍那一槍挨在後背,子彈打穿了肺部,雖不致命,卻因失血過多而休克,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龍七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跟我來。”跟陸家一樣,像是鄒家這樣的豪門大族,尤其是在道上混的,誰都不曉得什麼時候會遭遇危險,所以一般都設有專門的急救室。鄒家的急救室就在最後面那棟別墅的地下室,推門進去,兩個看上去有些怪異的傢伙左右守在門口,一個禿頂禿下巴,連眉毛也是禿的,細長的腦袋整個寸草不生;另一個卻是個洋鬼子,身材高大,背駝的厲害,看誰目光都是惡狠狠的。這兩人衣著不是鄒家人打扮,很顯然就是將軍的手下了,看似凶神惡煞的兩個人,見到其貌不揚的龍七卻立刻規規矩矩的欠身打了個招呼,可見龍七這個殺戮天使在組織的地位明顯是高過兩人的。急救室靠裡面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棕毛老外,眼窩深陷,大大的鷹鉤鼻子,正是將軍,鼻子裡還插著氧氣管子,但眼睛此時已經睜開了。看到李衛東,將軍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張大了嘴巴想要說話,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接著就再次暈了過去。在場的醫生連忙搶救,七手八腳的好一通忙活才算消停,一名醫生告訴李衛東,病人傷在肺部,暫時還不能說話,至少也要靜養兩天才能見客。看到這洋鬼子沒死,李衛東也就放心了,畢竟將軍身份太過敏感,如果死在了這裡,那麼鄒家肯定要受到無休止的牽連。跟龍七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地下室,上到三樓的觀景陽臺。龍七接過李衛東遞來的煙,卻並不點燃,湊在鼻子下深深嗅了一口,說:“我知道你找我出來,其實並不是想見將軍,而是有話要問我。只要不違背原則的事,我可以儘量回答你。”“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李衛東眼神忽然變的有些凌厲起來,說:“將軍這次來鄒家,除了基金之外其實他還有一個目的,想順手把我除去,是不是?”龍七沉默了一下,說:“李兄,我不想跟你撒謊,但我也說了不能違揹我的原則,你這樣問,讓我很為難。”李衛東點點頭,說:“你很聰明,知道用另外一個方式告訴我答案,龍兄,我記你個人情。”龍七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別玩我了,我就算再怎麼聰明,又怎麼可能精過你。其實你早就猜到了答案,只不過是想讓我證實一下而已。”李衛東哈哈一笑,說:“彼此彼此。一直以來將軍都視我為心腹之患,這我當然知道。他其實一直想象當年馴服夏季嶺一樣馴服我為他所用,但一來我不買他的帳,二來他也不放心我的能力,沒有把握控制我。尤其是繼承陸家之後,應該說老爺子的死,反倒幫了我一個大忙,就是直接跟他劃清了界限,這個仇我想以將軍的為人應該不會有那麼寬宏大度,他要是真打算放過我,那倒有鬼了。”龍七轉過頭,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李衛東,好一會才說:“李兄,我說過不會把你當成朋友,而是一個值得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