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芷蘭在哪兒?”

那女子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倒是個聰明的,你二哥要是有你一半聰明也就不會被我害死了。如今得見大興五公主,我也死而無憾了。”

☆、第二十回

“把她好生安葬了吧。”泠曦離開柴房時嘆氣道,“終究還是假戲真做了。”

炎隱聽了這話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泠曦沒有回答,只是信步又走到了靈堂,看著裝著自家二哥的棺木,臉上除了眼淚在無其他。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二哥,恐怕你和那女子都沒有想到她會假戲真做,真的愛上你吧。

在得知她其實是帶著殺你的目的來接近你的那一刻,你的心一定很疼吧。

她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揭開過令狐狸的面具,可是隻寥寥數語她也就知道了我是誰。

想來你也是愛她極深的吧,否則謹慎如你,又如何這般輕易便離去。

走了也好,下輩子,換個普通人家吧,帝王之家,從來就不允許真情的存在。

此時便走的你,永遠都會是小時候那個年紀小小,卻總愛擺一副大人模樣來教訓我們這些弟妹的二哥。

只是我對你母親又一次失信了,當年瘟疫沒有保住她的女兒,如今也沒護住她的兒子。

此時此刻,你應該和媚姨她們團聚了吧,替我問個安吧。

也請你替我告訴芸姨,三姐我會盡力去找的。害她女兒有家不能回的人,我也決不會放過!

“四哥,父皇這兩天還好嗎?”泠曦在與炎隱分別之際終是問出了這句話。

炎隱疑惑地看了泠曦一眼,但還是回答道:“聽宮人說二哥走的訊息傳到父皇耳中時,父皇面上雖然看不出悲喜,可是他卻猛烈地咳嗽了一陣,龍帕上全是鮮血。這些天更是拼命忙於政事,幾乎沒有合過眼,用過膳。”

“你見著他的時候告訴他一句,二哥已經走了,無論我們如何傷心欲絕他也是回不來了,與其糟蹋自己的身子骨兒,倒不如振作起來,完成二哥未完成的心願。”

“好。”炎隱回答道。在兩人分別後炎隱便去了養心殿對皇上說出了泠曦要他轉告的話。

夭邪天鳴在聽了炎隱的話後,便冷冷問道:“泠曦回來了,是嗎?”

炎隱見自己父皇這麼問,便當即跪下道磕頭:“請父皇責罰,兒臣不能說出五妹現在的行蹤。”

“你起來吧。”夭邪天鳴冷冷道,“陪朕下盤棋吧。”

“是。”

皇上便命人擺上了棋,他又命炎隱先落子,炎隱便落了第一子在天元之處。

“你們幾個兄弟姐妹中,最精此術的是炎穗。”皇上也跟著落了一子,在炎隱應是後他接著又道,“而且在你們幾個之中,能贏、敢贏朕的棋的也只有他和泠曦了。”

炎隱跟著夭邪天鳴剛剛落子的地方仿了一步棋,苦笑道:“大哥的棋總是進能攻,退能守,兒臣以前與大哥對奕時從未超過五十子,兒臣便輸了。泠曦最是愛劍走偏鋒的,又善於學習,和她下棋也是從未贏過。”

夭邪天鳴繼續落子,這子一落便吃了炎隱十幾顆子,叫炎隱再不能走仿棋。

“泠曦第一次贏朕棋時,第一手下的方位便是天元,也是走的仿棋。”

“原來如此,兒臣東施效顰了。”炎隱棄子道。

“你二哥喪事的一切事宜便交由你全權辦理吧。”夭邪天鳴將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炎隱,這一次不要再讓朕失望了。待朕百年之後,這大興江山,除了你便無人再可接了。”

“父皇……”

“跪安吧。”

“是,兒臣告退。”炎隱行禮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