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的意思都沒有。

這就是住在最高樓的好處之一,通常都是被暖暖的陽光叫醒的機會居多,那冰冷沒人性的鬧鐘極少會派上用場。

放辰一睜開眼睛就接觸到金色的光線,這使他心情大好,連著四天沒睡覺,一旦睡飽後,那種感覺真的、真的、真的很爽快,渾身舒服得快融化了,他愉快的賴在被子裡唱起歌來。

“不要像頑皮的孩子,若說為我唱情歌,常常我一個人在夜裡,擔心迷失我自己,而原來我是一個愛四處遊蕩的人,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停住了……哇!這是什麼鬼東西?!”

放辰嘎然停止了快樂,他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身邊薄被裡那坨在蠕動中的不明物體,他確定自己沒養什麼流浪狗、流浪貓之類的東西,也肯定那絕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那些在白天是不出來的。

於是,他想都沒想,很迅速的掀開薄被看個究竟——

只見一個小女孩像只小蝦米似的蜷曲著身子弓在床鋪上,她小小的、白皙的臉蛋上是沉沉的睡容,長長、彎彎、翹翹的睫毛迷人的鑲在眼瞼上,出奇漂亮的鼻樑下是奪人心魂的紅唇,唇瓣小巧的、不點而嫣紅的在那兒誘惑著人。

放辰渾身緊崩的僵在原地,他怔忡的望著這個如朝陽破霧般的美人兒。

她是誰?他皺起眉看她,浮上心裡的畫面居然是“天使之約”裡又曼紐琶雅的純淨臉孔,難道這女孩也是從天而降的折翼天使?

他很難忍下心來把她叫醒,她睡得那麼熟……叫她似乎是滿殘忍的一件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摸摸她嬌俏的臉龐,但她卻發出一聲嘆語,繼而醒了。

“你——”朱綠野眨動著那雙比星子還迷人的眼睛,一時還不適應室內的充足陽光。

“我什麼都沒做哦!”放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床鋪,再不離開,他怕自己會噴鼻血而死。

她好美,真的好美,那半裸的肩膀和修長滑膩的雙腿無疑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你緊張什麼?”朱綠野笑了笑,知道自己昨晚臨睡前刻意換的這襲睡衣產生了效果,他果然招架不住。

“誰告訴你我在緊張?自作聰明!”他哼了哼,不高興她那肯定的語氣。

“好吧!沒有就沒有。”她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睡衣的細肩帶拉好,笑了笑,“我去準備早餐,你快去刷牙洗臉,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

她的樣子好從容,完全像個小妻子,也像個女主人,而他,卻好疑惑。

“等一等。”放辰攔住了她,“可不可以請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朱綠野不敢相信放辰會講出這樣的話來。

“懊!小伍告訴我,你脾氣很大、你很粗心、你很冷傲,但是,他忘了告訴我,你居然有失憶症!”

“去你的!你才有失憶症!”放辰將她整個身子圈住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沒好氣的說。

“不是嗎?不是失憶症的話,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朱綠野閒閒的調侃他,很滿意的待在這令人心動的位置中。

“你……你是……”他集中的精神努力的想,然後,他試探性的問:“你是”百樂門“的?”

“百樂門?”她莫名其妙,“那是什麼地方?一個遊覽名勝嗎?我不知道臺灣也有類似狄斯奈的樂園。”

真的不能怪她,她回來臺灣才沒多久,路都不識幾條,怎麼可能跑去遊樂場玩嘛!

“你不是百樂門的小姐?”放辰像是有點懊惱,又像鬆了口氣。

還好,猜不對沒關係,至少證明她不是酒廊的公關小姐,他就知道,她的氣質一看就知道她不可能是出於風月場所……那,她是誰?

“我是小姐,但我不是什麼百樂門……”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