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木訥的頓了幾秒,許久才張看口。

“……三娘啊。”口氣淡淡的。

“三姐!你來了,找我呢。”

賀喜蹦蹦跳跳的掀起厚重的粗布簾子,樂呵呵的拉起賀瀾的手掌,又親暱的抱了抱賀瀾,頗有靈氣的雙眸中,帶著粼光閃閃。

“三姐,我正教黑蛋認字呢,快進屋來。”她喜迎迎的說著。

多麼好的一個姑娘!馬留是黑了心才會讓許奇將她拐走賣到城裡的**裡!想到這,賀瀾就氣到不行,連帶著聲音都急了幾分。

“喜兒,姐有事與你說。”她道,想了會,又問:“爹和娘呢?”

林氏眉心一跳,急著問:“三娘,你有啥事吶。”

“這是我與喜兒的事情。”賀瀾涼聲回道,這個林氏,只要她一回賀家,就陰陽怪氣的,是生怕她怎麼了。

“爹和娘都等著三姐進屋呢,有啥事咱進屋說。”

賀喜說著將她領進了屋。

於氏坐在土炕上哄著黑蛋,見了賀瀾,眉開眼笑的招招手。

稚嫩的聲音也傳到耳中。

“三姑姑,你看黑蛋,是不是長高了,咯咯~”黑蛋機靈的從土炕上站起,整個身子縮在寬大的衣裳中,雙手胡亂比劃著,可愛得很。

他半吊在賀瀾的身上,髒兮兮的小手時不時在賀瀾身上蹭著。

“三娘,家中沒啥事罷。”賀父張口就問。

她搖頭。

“爹,娘,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與喜兒說,天色不早了,我說完了就趕著回去了。”

“姐,啥事吶,你只管說。”她道。

事情未還未發生,賀瀾沒有說得精細,思量片刻,道:“娘,你也知道馬家一直在打小妹的主意,而咱家又明著拒了馬家幾次,沒給馬家留面子,像馬留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擔心,馬家會對小妹使壞。”

後又與賀喜說:“喜兒,你可得防著些,這些日子萬不敢出去,也不許吃別人給的東西,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知不知。”

賀喜半知半解的點點頭。

於氏卻是慎重的應著。

“這事,我也擔心過,本以為馬家不會善罷甘休,可都過了這麼些日子了,也沒啥大事發生,是不是咱多慮了,到底是鄉里鄉鄰的,哪能真幹出什麼事吶。”她極為認真的說道。

於氏提心吊膽了幾日,這幾日才稍稍鬆下了警惕的心思。

“娘,不管怎麼樣,還是防著為好。”

她能說的都說了,再三叮囑,好好的安頓下賀喜,才安心的回了許家。

沿路的雪未消融,天寒地凍,早就結成了冰,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倒在地,今年冬日雪下的不少,好在那三畝地是荒田,待冰雪融成水,滲入土地之中,還可緩解鹽鹼地的鹽性,等來年春季下幾場雨,這鹽鹼地就可以用了。

當邁進大門的時候,就聽見一陣陣的吵鬧聲,平日要和楊氏吵的就只有她,這屋裡和楊氏吵的還會有誰?

納著悶,將筐子放在灶房,辨出吵鬧聲是從正房裡傳出的,且一聲比一聲刺耳,好像是在說什麼過年過節的事情。

“二嫂,你可回來了,娘和二嬸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吵起來了。”許臘梅急著沒辦法,好容易見家裡回來了人,連連將事情始末道了一遍。

李氏和楊氏吵,還真想看看是什麼一副場景,跟著許臘梅進了屋,就見兩人鼻孔對鼻孔,嘶聲吼罵著,一個比一個潑。

“李氏,你將話說清楚,我們家吃了你們傢什麼!不就是每年生辰時送些小東西!你還沒完沒了的掛在嘴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