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些酒氣上頭,周貴也沒介意溫至清的問題,捏緊酒杯怒聲道,“不過好在已經將人繩之以法,判了秋後問斬,不久便能慰藉我孫兒的在天之靈了!”

溫至清一聽,也是面露憤怒的道,“這究竟是什麼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連無辜稚子都不放過!”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對方還是個女子,自己也有孩子,不知道她如何能下得去手!”

周貴說的是咬牙切齒,眼眶都紅了幾分,“還用那等殘忍的手段,那樣的惡婦就該千刀萬剮了才是,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溫兄有所不知道,當時兩個孩子是被…掐死之後再…丟水塘裡的。”

鄭立軒壓低了聲音,面上也是帶著憤怒和惋惜,“聽說就因為孩子們多要了些糖,那婦人不高興就下手了,真的毫無人性。”

“嘶…這婦人當真是歹毒至極,罪有應得!”

溫至清也是裝作憤怒地拍了下桌子,而後面露驚奇的道,“不過,我怎麼覺得這作案手法,和前不久聽到的一個案子很像。”

“哦,什麼案子?”聞言,周貴和鄭立軒兩人果然都來了興致,一同看向了他。

溫至清知道重頭戲來了,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拳頭。

方才道,“不瞞你們說,我家最近也遇上了官司,胞弟正身陷囹圄,昨日去探監之時,說有個新關進去的囚犯,竟是以…以殺害稚童為樂,最喜歡的行兇方式就是掐死再拋屍…已經戕害了十多人了。”

“欺軟怕硬,只會欺負弱小,他算什麼男人,真是該死!”鄭立軒倒是第一次聽到溫至清說這個,也是相當的憤怒。

倒是周貴,捏著酒杯的手不由微微收緊,方才問道,“那人殺了人之後,都拋屍在何處?”

“聽聞那兇徒就住在城郊一處水塘旁,每次行兇之後,都會扔水塘裡。”溫至清想了想,然後道,“對了,那個水塘好像還有個名字,好像是…清水塘。”

“哐當…”

聽到這裡,周貴的酒杯一個沒拿穩直接翻倒,酒水灑了滿桌。

“周老爺,這是怎麼了?”

見此,溫至清和鄭立軒趕緊站起身,接過下人手中的抹布擦拭起來。

“沒…沒事,就是沒拿穩。”周貴這才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後看著溫至清道,“你方才說的那個囚犯,關在哪個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