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浣溪,我一心想要給你最好,沒想到,卻是因此傷害到你,我在回返的路上每每想到,都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沒事,你只要以後好好待我就行了。”

君浣溪心滿意足,伏在他胸前,哪裡還有睡意,細述別後情景之後,又輕擁閒聊一陣,不覺住了口,撐起身來,嘆息道:“好了,我該起來了,等下陪我上山去一趟。”

楚略急忙伸手相扶,幫她理好衣衫,微詫道:“不是覺得累麼,今日就好好歇著,明日再去吧,我騎著踏雪路不停息,也就是想與你在這裡多待幾日,不用太過著急的。”

君浣溪別他一眼,嗔道:“你當然不會擔心著急……”

頓了下,又正色道:“等我三日,這三日當中,我自當盡力為太子續好手足經脈,然後我們便一同前往昌黎,說實話,我有些擔心陛下。”

楚略聞言一怔,扳住她的肩膀,肅然道:“浣溪,你對我說實話,陛下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為何總是頭痛目眩,經久不治?”

“陛下的病,有些嚴重……”君浣溪略一沉吟,見得對面焦慮不安的俊臉,還是說了實話,“陛下頭顱中生了一個腫塊,正是它壓到陛下腦中血管經脈,所以會有如此症狀。”

“你,是否能治?”

感覺到他手上力道微重,君浣溪不由笑道:“若是我哪日也是病重,你會不會也如這般緊張?”

“浣溪,我是說真的!”

“是,知道你對陛下忠心耿耿,全心全意,我又何嘗不是!”君浣溪撫上他的手臂,安慰一笑,“你放心,我當時連同許醫令和老師一起會診,對陛下采用保守治療法,湯藥與針灸並行,那腫塊只是初期,我會慢慢將其打散,用法根除,只費些時日而已,卻無大礙。”

楚略聽著,眼裡的擔憂逐漸被喜悅所代替,唇邊笑意分明:“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浣溪,我真要謝謝你。”

君浣溪氣得捶他一拳:“去,我們都這樣……你,還當我是外人麼?”

楚略也不躲閃,只擁了她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妻?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這樣篤定了?

楚略理好床榻,便是推門出去,去拿她的洗漱用具,君浣溪立在榻前,伸手探向枕下,卻沒有摸到昨夜睡前放好的物事,不由微微一怔,挪開枕頭慢騰騰翻找起來。

“你在找什麼?”

楚略端了一干洗漱物事進屋,拎了溫熱的布巾,朝她遞了過來。

君浣溪接過,一邊擦臉,一邊奇道:“我那玉牌怎麼不見了,我昨晚睡前明明放在枕下的。”

楚略笑了笑,手指撫向自己頸項,從衣領中拉出那條鏈子來,小小的玉牌映入眼簾,晶瑩生光:“沒掉,在我這裡。”

君浣溪低呼一聲,卻是奔去欲奪:“女人家的東西,你拿去戴什麼,還不快些還給我?!”

楚略慢條斯理將玉牌收入領中,搖頭道:“你收了我的明珠,這玉牌自該是給我的回禮,怎麼可能強行要回?”

君浣溪張了張嘴,心中不知是嗔是喜,也懶得出言反駁,任由他去。

洗漱完畢,自在櫃上取了木梳,對鏡梳頭。

那一頭柔長如墨的青絲,昨晚被他全然放下,一宿過去,卻微微有些糾結,自己力道並不重,稍微梳了幾下,就見木梳上夾著數根斷髮。

尚未有下一個動作,就見一隻大掌過來,將斷髮小心捻起,木梳亦是隨之而去。

“你動作這樣重做什麼?讓我來給你梳。”

“你會梳?”君浣溪側過頭去看他,好笑道,“楚略,做飯洗衣都不必說了,你還會梳頭?”

楚略點頭,木梳輕插髮絲,小心翼翼朝下移動,動作輕柔如夢,邊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