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掌,歡喜道:“先生平安回來就好了,大夥一起想想辦法,找找門路,想辦法把老先生救出來!”

“都進屋說話吧。”梁旬帶著一行人進了院子,小心關上院門,直直朝堂屋走去。

進屋坐下,茶水奉上,君浣溪將茶水往桌上一放,轉向眾人道:“你們誰給我說說,這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來說吧,我辜負了先生的囑託,真是對不住各位——”楊樂寒站到屋中,對著君浣溪深深施了一禮,澀然道,“那日一大早,醫館如往常一般開門診病,我在賬房教白芷算賬,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間吵鬧起來,出門一看,只見來了好多差官,什麼都不說,就把病人和大夫趕出房間,說是要奉命查封醫館,我極力理論阻止,無奈他們人多勢眾,還帶有鐐銬鎖鏈,混亂之中竟然將出來問明情況的老先生帶走了,白芷嚇壞了,怕老先生有什麼閃失,也自願跟著去了……”

“”楊管事不必自責。又一名男子站在他身旁,卻是醫館實習大夫杜宇,朝著君浣溪抱拳道,“先生,楊管事已經盡力了,當時情況好生混亂,那官差還險些動手打人,好在後來縣尉大人急急前來,這才制住眾人,沒有發生更嚴重的後果。”

“嗯,這事出突然,確是讓人提防不及,大家沒事就好。”君浣溪說道,鄭重站起,行禮稱謝,“多謝各位仗義相助,浣溪感激不盡。”

“哎呀,先生,你太客氣了——”楊樂寒與杜宇趕緊一左一右,將她攙扶起身,“我們這群文弱之人,都沒幫上什麼忙,實在汗顏……”

君浣溪嘆一口氣,蹙起眉頭,朝向眾人道,“你們可知,我老師究竟是被關押在何處?”

在封邑呆了兩年,也聽說過著衙門裡的大小牢獄環境腌臢,條件惡劣,還經常對犯人用刑,老師年歲已高,一如風中之燭,怎麼經得住這般折騰,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是要想辦法把他老人家救出來!

一句問罷,眾人卻是面露苦澀,連連搖頭。

“先生,這出事以來,梁大夫好心收留我們,我們也沒閒著,盡力打探老先生的訊息,可是說來奇怪,這老先生進了縣衙大門,就再也沒訊息傳出,大夥心急如焚,都說今日聚在一起想想辦法,若是再拿不出主意來,就一起去到縣衙門前擊鼓喊冤,為老先生討個公道!”

梁旬也是應聲道:“我就是怕大家心浮氣躁,會鬧出事情來,這才天天去醫館門口暗地裡候著,今日總算是把先生盼來了,先生給出個主意吧!”

“嗯,讓我想想——”君浣溪沉吟片刻,方道,“樂寒,收拾一下,等會陪我去一趟縣衙……”

記得自己還曾給封邑縣令的小妾與孩子看過病,也算是有點交情,不知他會賣自己一個情面不?

不過,這事真是越想越奇怪,總覺得哪裡不對……

馬車到了縣府大門口,剛一下車,就見那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急急迎上前來,口中稱道:“君先生,你到底來了!”

君浣溪微微一怔,暗道一聲真巧,便是恭敬行禮道:“高大人,多日不見,你家夫人還好吧?這可是要出去辦事?”

縣令高延一邊搖頭,一邊將她請進門去:“我不是要出門,而是聽說先生回來了,所以專程在此等候,唉,真是想不到啊……”

君浣溪看他一眼,也不耽誤時間,入座之後,既是開門見山道:“高大人,請問我老師犯了天宇法律之中的哪一條,以致年逾古稀,體弱力衰之際,竟然被官差拿走,下到大獄之中?!”

高延一驚。連連擺手道:“君先生誤會了、,真是誤會了!”

“誤會?”君浣溪直面看他,輕笑道,“我醫館大門上的封條,蓋的可是封邑縣府衙門的印記,高大人卻說這是誤會?”

高延苦笑一聲,朝北方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