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浣溪稍微放心下來,抱拳道:“多謝伯父,浣溪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才假扮男子。”

“你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勇氣和智慧,能創下如此宣告,也實在不容易,這一點上,初雪與你根本無法相比,安兒選你,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沈鴻儒停頓一下,又恨聲道:“我家安兒對你情真意切,你不予接受倒也罷了,為何要用巫術來害他?別以為我不識貨,我當年走南闖北,在東夷族也有熟識的朋友,自然不會看錯!”

君浣溪低頭垂眼,歉意道:“對不起,伯父,這件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不止是奕安,還有臨風與楚略也是中了異術,不過我那位夷族妹子向我保證,絕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傷害,而且最多再有兩月,他們就可以恢復如故。到時候,我會好好向他們賠罪的!”

沈鴻儒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不接受安兒,可是因為初雪的原因?其實,若是你們共侍一夫,我想初雪也不會介意的,將來你們可以……”

“伯父!”君浣溪急急打斷,以免他再說更加荒謬的話來,“我對奕安從未有過此種想法,還請伯父斷了這番心思,今後也勿要再提。”

“你先不要斷然拒絕,若實在是不能相容,此事還可再議,或者,你是擔心你在天子面前如何脫身的問題——”沈鴻儒撫一下長鬚,沉吟道:“這幾日我也想過這一問題,你不是在為天子診治麼,安兒說你的醫術天下第一,要治癒天子病症自然沒有問題,你大可以藉助這個機會討要赦免恩賜,你這樣聰明,自然會明見事態,利用時機……”

這個老頭,居然在教她將來如何跑路?

君浣溪聽得愣然,不禁失笑:“伯父,你不是很討厭我麼,幹嘛跟我說這些?”

沈鴻儒看她一眼,答非所問:“鳴鳳山莊需要一名鎮定能幹的少夫人,經過這幾日觀察,我發現,你完全能夠勝任。”

君浣溪張了張嘴,心有所悟:“那伯父你綁我來此,並不是為了……”

並不是真的嫌惡她,囚禁她,而是旨在考察自已,看自已是否有資格做他的兒媳。

鳴鳳山莊老莊主,果然是老謀深算!

沈鴻儒站起身來 ,哈哈大笑:“老夫幾時綁你了,你不是方才自已說的是來做客的麼?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在為老夫開脫了,這個兒媳確實不壞!”

老狐狸!

君浣溪咬唇,一字一頓道:“浣溪多謝伯父這幾日的盛情款待。”

“不必客氣,改日我與安兒親去府上拜會尊師,商議要事……”

“不可!”君浣溪低叫一聲,額上沁出汗來,急中生智道,“這種異術沒有破解之法,只能自行恢復,若是由外人提起,強行喚醒的話,恐怕對奕安身體有害無益!伯父請三思而行!”

“哦,原來是這樣……”沈鴻儒向外走出兩步,忽又回頭道:“那好吧,我暫時不與安兒說起,一切順其自然,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

居然以此來威脅她,真是過分,可是自己有錯在先,又不能不答應……

君浣溪咬牙道:“伯父請講,不過我有言在先,傷天害理,違背良心,違反原則之事,我是不會做的。”

沈鴻儒慢吞吞道:“第一,從現在開始,要與安兒經常見面,培養感情。”

自己早就有此打算,這四大公子要定時聚會,肩負之責任也該慢慢向他們灌輸了,而友情也是感情的一種,自當好好培養髮展,這個要求還能接受,可以答應。

於是點頭答道:“是,浣溪遵命。”

沈鴻儒撫須一笑,又道:“第二,在安兒沒恢復之前,不能接受其他男子的感情。”

君浣溪睜大了眼,又好氣又好笑道:“伯父,你……”

沈鴻儒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