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澤身為一族之長,此行雖說無禮,不,非常無禮,但從月澤和那四人的實力可以推測,月族其實力必不容小覷,若是對上了,集三家之力一定能贏,其中傷亡卻很難評估。

且在以前,月族曾出手助過他們三家,這筆恩情延續到至今未還。

地音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難看的面色緩了緩,冷聲道:“你雖入我三族宗廟,未窺得我三族之密,且我三族與你族祖上關係甚密,看在先輩面子上,不殺你,當以三千針刑為罰。”

“但你身為一族之長,擔負一族之名,我們若是對你用刑,是十分無禮的行為。若是饒過你,我們三族亦是不平。我們各退一步,三千針刑依舊,但此刑你可尋人代過。”

“不必,此行是我個人行為,不關乎族名,只望三位莫傳出去。”月澤道。

他覺得地音的處事非常好,若是他人未經過允許擅自闖入月族宗祠,他會比他更狠。

地音見他這樣說,也不再多說什麼,抬手拿出一物遞給月澤,道:“此物名為霧須針,是取寒山霧氣煉製,淬以劇毒一月盡。霧須針刺入人體後,會融入經脈,你每動一下,猶如萬針扎心,疼痛無比。一月後毒性會自動代謝。”

地音停頓了一下,道:“你身份擺著,我不便動手,請自刑。”

月澤並未接過地音遞來的玉盒,而是低頭打量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地音說道:“我受刑,人,我可帶走。”

“可。”地音道。

“他們?”月澤掃了一眼陽禹和天真。

“可以。”天真道。

“……可。”在地音的目光中,陽禹小聲的道。

見狀,月澤接過玉盒,施法抽出三千根霧須針,盡數打入體內。

他來此不止為了救人,還為了拖延時間,找到自己想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