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惆悵,他擁有過卻始終留不住。

兩人無言,靜看漫天雪景。

許久之後,月澤垂眸望向江面,復又抬眸望向月如風,開口道:“阿爹,你讓人調查下南宮和妖族的關係。”

南宮與妖族看似是一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兩個勢力,他卻在禾城地牢中見到的那個叫奉雲的人。

這讓月澤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我上次在禾城,見到南宮的人了,他成為妖族的將領。我懷疑南宮和妖族之間有合作,他們合作恐怕對我族不利。

聞言,月如風俊眉一擰,似乎想到些什麼,眼神不善,但轉瞬他就收斂好自身的情緒,對月澤點點頭,隨後對月澤叮囑道:“你在山下也要小心行事,軍中人員關係混亂,其間利益複雜,你要慎之又慎。”

“我明白。”月澤點點頭。

得到月澤的肯定回答後,月如風抬頭望向天邊漸漸落下的月亮,有些不捨地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他召出長吾劍,墨色的劍光在月夜裡異常耀眼。

“保護好自己。”

月如風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月澤的頭頂 。

自家小孩長大了,眼見就要和自己一樣高了。

月如風在心中感嘆道。

“嗯。”月澤輕輕應道,便連氤氳的眸色都似含著愁緒。

月如風縱身一躍,跳到長吾劍,回眸,目光深深地望向月澤,似不捨,似擔憂。他俯下身來,伸手又揉了揉月澤發頂,最後道了一句,“我走了。”

月如風站在劍上,晚風揚起他黑髮,揚起他融入月色中的衣袍,獵獵作響。

月澤伸出手,想要挽留他,卻在下一刻鬆開手,衣袖從指尖滑過。

眼見月如風即將消失在天邊,月澤朝著他大聲的喊道:“阿爹,下次月河祭,我定帶著族人歸來!”

那抹月白終是溶於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