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火心焰?”月澤不確定的望向男子。

男子點了點頭,走到月澤身邊。

見狀,月澤隨手將丹火心焰遞給男子,道:“跟琳琅上仙說,我替宣凌允還了她的人情。”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取了丹火心焰,煉一柄神劍,反了天道,守護自己所在乎之人。現在,丹火心焰是這個未知陣法的陣眼,要是他奪了丹火心焰,導致此方死靈入世,外界大亂,他的族人再次陷入戰火之中,那他所行便與他的目的相悖。

那何不妨先還琳琅一個人情,免得日後牽扯不清。

男子接過丹火心焰後,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月澤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等男子離去,月澤才走上前,在斗篷人的身前半蹲下,伸手掀開斗篷人的帽子。

斗篷人想要反擊,但他被空間之力鎮壓,所有動作在月澤眼中都放慢了百倍。月澤輕易地避開他的手,將斗篷徹底掀開。

斗篷下的面孔讓月澤徹底愣在原地,眼底的霧氣徹底凝實,化作一滴眼淚落在地上。

他想要上前相擁,可理智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月澤緊緊握著斗篷的手,因用力過度,指節處已然泛起了刺目的白色,他啞聲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扮成這樣?”

“阿澤,連爹爹都不認識了嗎?”

那人仰著和月如風一樣的臉,肆意的笑著,那笑容裡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與冰冷,全然沒有記憶中阿爹的慈愛與溫暖。

“你休要裝了,我阿爹……才不會笑的這麼醜。”

月澤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聲音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想要懷疑,可心底升起的親切感作不了假,眼前之人是……

還不得月澤深想,地上之人突然開心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十分的刺耳,聽得月澤皺了皺眉。

過了好一會兒,那男子似乎才笑夠了,他緩緩抬眸,眼中笑意未減,目光直直地望向月澤,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看你表情,我裝的很像嘛!”

話語間,男子已經從地上掙扎坐了起來,一手撫著自己的臉龐問道:“月族長,不好奇我這具身體怎麼來的嗎?”

不等月澤回話,男子已經自問自答,“這可是用你爹的血肉煉製出來的軀體。月族長感覺如何?親切吧!是不是還有一種血脈共鳴的感覺。”

月澤只覺得一股火氣直衝腦門,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住男子的脖子,將他重重地壓倒在地。

隨著這一下撞擊,地面都揚起了些許塵土,男子的後腦勺與地面碰撞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你該死!”

月澤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那聲音彷彿裹挾著冰碴子,透著徹骨的寒意與無盡的恨意。

此刻,他手上的力道愈發加重,手掌如同無情的絞索一般,不斷地收緊、再收緊,指節處因用力而泛著青白之色,青筋也根根暴起,蜿蜒在他的手背上,好似一條條憤怒的小蛇。

男子被掐得臉色愈發青紫,眼球都似要凸出來,但他在笑,毫無血色的嘴角高高揚起,掛著一抹極為輕蔑的笑容,那笑容如他眼神一般,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嘲弄意味,肆意的嘲笑月澤的憤怒與掙扎。

那目光就像一根根尖銳的針,一下下紮在月澤的心上,試圖將他的理智徹底攪碎。

月澤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噴湧而出,他的手臂突然用力,然後狠狠一甩,就像丟棄一件毫無價值的破物一般,用力將那被掐得半死的男子摔向一邊。

男子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隨後“砰”的一聲重重砸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

男子痛苦地蜷縮起身子,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