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不要被妖族和修靈者抓到。”

“你不和我走。”月澤問道。

“我……青之,我放不下他。”紫靈咬了咬唇,猶豫道。

“為何?你喜歡他?”

月澤的聲音冷了幾分,連看向她的視線都多了幾分寒意。

紫靈被這視線看得渾身一寒,心中莫名刺痛。她緊了緊手中的玉簪,有些無措地低下頭去,小聲說道:“他救過我,我不能讓他孤立無援。”

聞言,月澤只覺得好笑。

一個妖族,還是參加攻打月河的妖族,你說,他救過你。

月澤的目光又冷了幾分,聲音徹底冷了下去,“救過?靈兒你別說笑。”

“靈兒?我不叫靈兒,我叫蝶雨。”紫靈解釋道。

聽她這麼說,月澤皺了皺眉,凌厲的目光在紫靈身上上下打量。看她不似作假的眼神,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可認識我?”月澤問道。

“不記得了。”紫靈搖搖頭,見月澤面色沉重,連忙解釋道:“我以前受了傷,忘了很多事。”

忽然,月澤目光一沉,將紫靈往自己這邊一拉,抬腳踹去。

一道黑影憑空飛出,撞在一棵樹上。

月澤將紫靈護在身後,冷眼看向那團不斷蠕動的黑影,隱約聽見‘疼疼疼’幾字。

“你是誰?”月澤冷聲問道。

那個黑影聞聲轉過身來,是一個揉著自己肚子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約莫十一二歲,生著一張稚嫩的娃娃臉,烏黑清澈杏眸因為疼痛泛起一層霧氣。

他修為也算可行,已是地階三段。

少年看見月澤護在身後的紫靈,眼神有些詫異,隨即怒氣衝衝地道:“你和這個妖怪是一夥的!哼,早知道不救你了。”

“你到底是誰?”月澤再次問道。

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拇指朝自己一指,一臉傲氣地道:“小爺辛枝,從餘界第二十九代傳人,宗門排行三十五。”

似乎提起他的宗門,整個人都神氣了不少。

月澤聞言,眼中神色晦暗,暗自思量。

從餘界與天鄴城、玄天宗並稱為人族三大教,在人族遭難時閉宗。

“你宗不是閉宗了嗎?”月澤疑惑問道。

“屁!我師兄師姐早在十七年前就下山去助人族了。”

辛枝立刻反駁,怒目瞪著月澤,眼底燃著熊熊怒火。

他至今還記得那年,宗門大殿中響徹寰宇的聲音。

“師門不許我下山,但我的道義不許我作壁上觀。”

“天道為誓,我鬱結香,今日叛出從餘界,從今往後,生死自負。”為首的白衣女子舉手起誓道。

“天道為誓,我韓飛雨,今日叛出從餘界,從今往後,生死自負。”褐衣男子舉手發誓道。

“天道為誓,我凌清瑤,今日叛出從餘界,從今往後,生死自負。”青衣女子舉手發誓道。

……

三十道聲音響徹雲霄。

說完,他們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你、你們……”

站在高臺上的老者,氣的語氣發抖,忽然,他哈哈大笑起來,欣慰的看著底下跪著的三十名弟子,朗聲道:“不愧是我從餘界的弟子,要是連點良知都沒有,與那山下吃人的妖魔有何區別?你們既要下山,我便不阻你們。此物,你們拿去。”

他一揮衣袖,瞬間甩出三十道流光,流光化作一個個錦囊。

“我人老了,就不上前線,你們救回的孩子,若無去處,便送回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教導一二。”

“多謝師傅。”

眾人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