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相信這個神鬼的說法,例如時澈。

他知道,可是不想說破,所以該做的都照常做,報官,懸賞,尋找。

可是他知道最後的結果還是會石沉大海。他不能找出一個故意躲著他的人,他做這些只是為了給她一個離開的理由。

“雲杞,有訊息麼?”阿玉看著時澈還是一如既往是我忙碌著,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不免擔心。

“沒有。”

“你知道找不到的,還要找?”阿玉以為他是真的想要找出她來。

“不找?少夫人丟了難道就隨她去了?這樣傳出去不知又有多少流言呢!”

“她會回來的。”阿玉感覺到,他們總有一天還會相見,不知道為何,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回來也罷,不回來也罷,與我何干?”時澈不可否認的有些惱怒了,不是惱怒她離開,惱怒的是她竟然去找了徐朗。

他想要去跟徐朗證實,但是他又不敢去,他不能想象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而這樣的答案自己又是不是能夠接受得了。

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時澈一大早就去了時雲鏢局。

徐朗看見他走進來,似乎早就料到了。憑這時澈的腦力,不可能過了幾天還沒有想到這一層,這一天終於來了。

“你來啦,坐吧!”徐朗和往常一樣。

“你知道我是來問你什麼的,你告訴我,是你或不是?”時澈不想和他廢話,現在就剩下這一層紙了,捅破了,以後也就不必再勉強了。他早就看出來徐朗對雲杞的心思,可是最主要的是,他的野心恐怕不止是雲杞這麼簡單。

“是。”

時澈苦笑了,眼神暗淡,果然,是他。

“既然她自己選擇了你,那,你好好照顧她。”時澈轉過身去,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早就預料到的麼?

“你放心吧!”

時澈聽見這句話,腳步一滯,“還有,徐朗,從此我們就兩不相干吧!”

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了麼?

“也好,這樣以後你也不必為難了。”

前面的還都在時澈的意料之中,但是時澈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冷靜的說出這句話來。原來他早就不把自己當兄弟了,呵呵,真是諷刺!

長安依舊浮華,飄動的空氣中都有一種脂粉的香氣,讓人覺得有些作嘔。時澈對於這個城的最後一點喜愛也消失殆盡了。

但是在這裡沒有人在意他的喜愛或是不喜愛,這裡就是一個名利場,承載著多少人的夢想,又見證著多少人的破滅。

時澈加快了腳步,還有一件事情等著他去做,既然沒有了後顧之憂,正好可以放手一搏。

三年之後。

言家長子言筠受到皇帝欽點為輔國公,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如此年輕就能擔當此任的人且與太子過從甚密,頗受皇帝親睞。

時澈這個名字已經為大家所遺忘了,現在只有權勢滔天的言筠。

時澈還會時不時來白芷這裡喝茶,雲杞的房間還在,一直空在那裡。他有時候會去看看,有時候不會。也許他心底還抱著幻想,想著哪一天她還能回來。

可是三年了,她依舊是音訊全無。

“澈兒,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白芷看見一個人站在後院裡,正看著雲杞原來的房間發呆。

“嗯,這幾日好容易得空了,就來看看白姨。”時澈看著白芷,微微一笑,這幾年白芷看起來老了許多,不似以前那樣美豔,但是風韻猶存。

“你這孩子,還能一直記掛著我這老太婆,也是有心了。”這幾年,時澈經常來看她,水月閣的生意也沒做了,白芷現在不能過於勞碌,所以就依靠著他和鬱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