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

阿秀說完推門走進房中。房中破破爛爛,碎掉的桌椅隨處可見。好在角落處有一堆乾草,阿秀說道:“你先休息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你可要機靈點,若是什麼都討不回來,主人一定重重責罰,咱倆便要受苦了。”

湯予自覺的來到草堆前剛要躺下,阿秀繼續說道:“我叫阿秀,你叫什麼名字?”

湯予眼中一片茫然,阿秀說道:“你看我多蠢,明知你不會說話還要問你。瞧你憨憨傻傻的……不如以後我叫你阿憨吧。”

阿憨……湯予暗暗的念著。阿秀不再理會湯予,又蹦又跳的走了。阿秀走後,屋裡只剩湯予一人,躺在草堆上,湯予久久不能平靜。他感到自己冰冷的心彷彿在陽光下逐漸回暖,而小乞丐阿秀就是那陽光。他甚至開始害怕這種感覺,害怕被別人關心愛護,因為他同樣害怕自己也會去關心愛護別人。他決定只在此逗留一晚,明天清早便離開郾城。在胡思亂想中,慢慢的湯予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湯予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雪花漫天飛舞,寒冷的北風透過損毀的門窗吹了進來。衣衫單薄的湯予覺得有無數支細針紮在身體上,凍的瑟瑟發抖。他想起阿秀的話,起身來到大堂。堂外的院落中早燃起篝火,十餘個乞丐圍在篝火旁有說有笑,卻唯獨不見阿秀。湯予尋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下,那些乞丐根本沒人在意他,仍舊互相閒聊。

一個嘴唇邊長著大痦子的人語氣下流的說道:“今天團頭脾氣不順,小阿秀有的受了。”

另一個禿頭之人嘿嘿的笑道:“阿秀那小妮子別看歲數不大,可生得一身好皮肉。前日我趁她不備,偷偷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還真他孃的滑嫩。”

大痦子說道:“不錯。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次,老子寧願少活十年!”

禿頭之人伸出手指擋在嘴邊,說道:“你小點聲,被團頭聽見還不撥了你的皮。”二人說完又淫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