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主從三人配搭得羨煞人。

從馬鞍後橋上捎著的物事看,三人不是乘興遊樂,而是準備遠行。

眼前是一片丘陵,官道從丘陵中對直穿過,連線著一片林木,官道在夾道傳中轉折,沒人林木之中。

三騎馬進入林道不遠,一頂小轎從轉折處彎了出來,雙方照面,可煞作怪,轎子不再前進,卻在路中央擺了下來,兩名轎伕退到了轎後。

當先的錦衣公子一勒馬頭,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密垂的轎簾上一連幾繞,不溫不火地道:

“轎裡是何方朋友,擋道為何?”

兩名隨從也勒馬停住,其中一個道:“這怎麼回事,一大清早便找碴?”

另一個道:“八成是剪徑的。”

錦衣公子揚手,示意二人不要多嘴。

“你就是如意山莊的貴賓賈依人?”

“不錯,在下就是。”

“下馬!”

“為什麼。”

“你的行程到此為止。”

“朋友到底想要什麼?”

“乾脆一句話,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賈依人發出一串朗笑,偏起頭,似乎很有興趣地道:“真有意思,朋友開口就要在下的命,朋友到底是誰?我們何仇何怨?”

“談不上仇,也談不上怨,就是要你的命。”

“總該有個理由吧?”

“區區殺人從來不說理由!”

兩名隨從齊齊怒哼了一聲,雙雙拔出長劍,雙腿一夾馬腹,衝向小轎。

“退下!”賈依人冷喝了一聲。

兩名隨從的長劍已一左一右劈向轎頂,聽賈依人這麼一喝,硬生生把劍撤了回來,勒馬倒退數尺。

但臉上的怒容卻沒有消失,腮幫子鼓起老高,鼻孔裡重重吹氣。

賈依人從容下馬,好整似暇地把馬韁交給右邊的隨從然後逼近轎門數步,神色自若地道:

“朋友,在下雖是一介末流,但也有名有姓,行船走道也並非一二日,要命可以,在下絕不吝嗇,只要朋友有這能耐……不過在下一定要知道原因。”

轎中人道:“區區已經說過了,殺人從不說理由。”

賈依人笑笑道:“不說理由可以,亮個萬兒吧?”

轎中人道;“更不作興這一套。”

賈依人俊面一沉道:“朋友這種德性江湖上還真少見,看來沒什麼好談了,別窩在轎子裡光說不練,亮相吧,在下還要趕路,設時間跟你泡蘑菇。”

轎中人“嘿”地一聲冷笑道:“別急,區區這就送你上路。”

兩名隨從雙雙下馬。

“賈大俠,轎子裡八成是個瘋子。”一個開了口。

“江湖上總有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另一個接上。

賈依人回顧兩隨從道:“站開些,閉上嘴,這檔事設你倆插手的份!”說完,又面對轎子,冷冷地道:“在轎子裡說大話是殺不了人的,朋友,下轎動手吧!”

“嘿!”地一聲冷笑。

轎簾颯然飄動,一條人影標出,寒芒乍閃,迅厲如電。

賈依人早已有備,寒芒閃起,他的劍也告出手,一陣連珠密響,劍刃突擊不下十次之多,賈依人退了兩步,沒有半絲間隙。

轎中人二度擊出,沒人看情他的面貌,也沒人看出他的招式,太快了,先後的動作只是那麼一瞬。

劍刺出,收回,然後是一聲極短的悶哼。

轎中人又回到轎中,轎簾垂下。

賈依人左脅血如噴泉,打了個踉蹌,“砰”地栽了下去。

“啊!”

兩名隨從同時發出慄叫,雙雙揚劍撲出。

兩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