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說的沒錯,這案子已經查明是誣告,該結案了。皇上親審的,這些人與反賊勾結,按律該判抄家滅族。至於梁心銘該如何處置,與他們無關。現在他們討論的事,不適合被這些罪犯聽見,所以他命人拉走。

吳子奎等人便被帶走了。

吳子奎臨去時,對梁心銘呵呵笑道:“梁大人,小人在黃泉路上等你啊。我兩兒子早在等你了。”

梁心銘微笑道:“恐怕你要一直等下去了,對本官說這話的人都死了,本官還好好的活著。”

吳子奎見她竟不頹喪,極不甘心。

王亨對靖康帝躬身道:“皇上,微臣請旨,明日監斬。”

靖康帝很乾脆道:“準!”

他也看吳子葵囂張不順眼了。

王亨轉向吳子奎道:“明日本官親自送你上路。”

吳子奎:“……”

人生至此,真生無可戀!

他現在唯一盼望,明日行刑前能聽到梁心銘身敗名裂的訊息,那便死而無憾,可以含笑九泉了。

人犯帶下去後,林平還要小麻和思思等人退下,梁心銘道:“且慢。林大人,讓他們留下。”

林平猶豫了下,看向靖康帝。

靖康帝點點頭,林平才作罷。

於是,小麻站到了梁心銘身後。

思思扶著廖氏也退到一旁。

王亨這才重新轉向崔淵等人,跨前一步,將梁心銘護在身後,一抖官服,雙目射出寒光,凜然喝道:“本官看誰敢動梁心銘!崔大人,你憑什麼為相?之前對梁心銘百般維護;得知她是女子,便百般打壓。這就是你對天下的公心?誣告你還要查,又置大靖律法於何地?”

不等崔淵回話,他又轉向靖康帝道:“微臣非是藐視皇威。微臣用誠王的例子來比,是要皇上親身感受被人質疑的滋味。謠言止於智者,更何況已經查明是誣告,還要施展邪術挖人內心,這是羞辱。微臣絕不答應!”

他恨極了廣惠,稱這手段是“邪術”。

廣惠在他殺氣騰騰的目光下,後悔不及,喃喃念道“阿彌陀佛!”今日沾染一身因果,可怎麼解?

靖康帝神情嚴峻,道:“朕明白!”

他確實親身感受到了,不可忍!

王亨又向謝耀輝道:“本官聽聞謝大人與妻子同床異夢,因為心中藏了別個女子。謝大人可會讓老和尚對自己施法,吐露心聲,證明自己的清白?”

謝耀輝當即俊臉漲紅,卻目光炯炯地看著王亨,心中佩服這應對的手段:先用誠王的例子來比,激怒皇上;對自己的攻擊,更是打在七寸上,著實厲害!

他當年暗慕一女子,想要娶為妻,然家中長輩不同意,最後拗不過父母之命,娶了表妹。既無緣,他便也收了心思,這些年和表妹相敬如賓,並無齷齪想法。

若真被挖出這段往事,不但那位女子閨譽受損,對他和妻子也是極大打擊,從此家無寧日。

王亨,很清楚他的底細。

崔淵被王亨雷霆反應震住,然此事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既然開了頭,斷沒有退縮退讓的理。

他也強硬道:“梁心銘的情況與皇上不同。當日兩個女孩,只翠兒被虎吃了,到底怎麼回事,梁心銘難道不該公諸於天下?這要求是羞辱她嗎?”

林平則指向廖氏,問梁心銘:“梁大人可以不對天下人交代,難道不該給翠兒的生母一個交代?”

謝耀輝也正色道:“王大人,若按律法,我等確不能對梁大人行此手段。然梁大人以女子之身位居朝堂,官居二品,天下矚目,這件事勢必要弄清楚才好,否則以後還是會有人藉此攻訐梁大人。還有”他也指向廖氏“翠兒的生母當然不敢逼大人,但她心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