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遼人瘋狂沖了過去。

只要衝散這隊鄉兵,他們就能從後面分散逃走。

當然,附近肯定是被宋人給圍住了,但跑脫一個是一個啊!

「弩弓……」

這隊鄉兵右手收刀,左手平舉……

那手中赫然就是弩弓。

草泥馬……

遼人的密諜要瘋了。

這麼小巧的弩弓,一看就價值不菲,換做是遼國的話,大抵只有耶律洪基身邊有數的人能擁有。

可這些是鄉兵啊!

宋人的鄉兵竟然大規模擁有這等精緻的弩弓,這是什麼含義?

瞬間各種記憶都被回憶了起來,最深刻的一個就是有錢。

——宋人有錢,每年他們弄一點兒錢過來,大遼的日子就好過了不少。

有錢的宋人毫不吝嗇的在邊境地帶到處修建堡寨,這些堡寨就是據點,不管是遼軍還是西夏人,要想攻進來,那就先打破這些堡寨吧。

你來進攻,這邊用錢來砸人。

這次被砸的暈頭轉向的就是這些密諜。

「棄刀跪地!繞你們一死!」

嚴寶玉站在中間大聲喝道。

和大宋的密諜一樣,能被派來敵國的,主動投敵不可能。

「放箭!」

弩箭射出,那麼近的距離之內,密諜們任何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來。

除去一人之外,所有密諜的大腿都被釘上了弩箭,然後撲倒在地上。

那個幸運的密諜好像是被嚇傻了,一個轉彎,竟然在鄉兵們的眼皮子底下衝過了正堂……

「抓住他!」

兩名鄉兵追了過去。

沈安帶著人進來,沒回身的道:「請張都知來看看。」

外面的大宋密諜已經是赤果果的站在大門那裡,什麼掩藏行跡,在邙山軍的打擊下都成了笑話,他們乾脆就明晃晃的跟著。

「抓住他!」

鄉兵們正在控制這些受傷的遼人,那個唯一逃脫的遼人又從左邊跑了出來。

嗖的一下,他從右邊又繞了過去。

兩個鄉兵一肚子火氣繼續追殺。

張八年來了,見到滿院子的遼人,不禁訝然,「怎麼拿住的?」

「就這麼拿住的。」

沈安笑眯眯的說道。

「抓住他!」

那個遼人又從左邊跑出來了,沈安面不改色的道:「麾下多久沒跑了,讓他們練練。」

張八年已經驚呆了。

邊上有一直跟著的密諜低聲道:「他們徑直找到了這裡,直接破門而入,然後用弩弓射翻了這些遼人。」

這話聽起來很簡單吧?

可作為密諜頭領,張八年深知這裡面的道道很深。

沒有平時的千錘百鍊,就沒有這個時候的輕鬆寫意。

這鄉兵竟然比皇城司的密諜還出色,這傳出去皇城司還要不要臉了?

「抓住他!」

那個遼人真的跑的很快,加之鄉兵們都覺得這是個樂子,就讓那兩個同袍去追擊。

可張八年卻看不過去了,一聲厲喝就撲了上去。

「降了!」

鷹爪馬上就要到遼人的肩頭了啊!你特麼竟然降了?

張八年惱怒的收了鷹爪,那兩個鄉兵控制住了這個遼人,歡喜的道:「口供就靠他了。」

這等軟骨頭真的很罕見,張八年點頭,「馬上訊問。」

「慢著。」

沈安止住了他的打算,說道:「今日諸位相公都對皇城司怎麼拷打密諜很有興趣,某回頭去請了他們來,還請張都知派出手藝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