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神刀搖頭道:「某很想給你網開一面,可某的兄弟們要吃飯,要飲酒,他們還有相好的,隔三差五要給些錢鈔……不然……女人見錢眼開,下次再去就不開門了。」

左珍笑道:「我只是個弱女子……」

她的手緩緩放下去,握住了菜刀。

這是王雱給的,有一次王雱要了鵪鶉沒帶錢,就隨手用這把菜刀抵了。

這把菜刀鋒利無匹,左珍從那時起就覺得王雱是個紈絝子弟,拿錢財不當回事,後來就不肯再收他的錢。

陳神刀伸手想去摸摸左珍的臉蛋,神色輕蔑。

「一個女子也敢和某這般說話,你這是……嗷!」

他的身體突然一震,然後緩緩側身。

王雱手中拎著一張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矮凳,剛才就是他一凳子劈在了陳神刀的腦袋上。

陳神刀伸手摸了摸腦袋,再收回來時,上面全是血。

十多個潑皮都怒了,「弄死他!」

弄死是不敢的,但打斷腿什麼的卻不是問題。

就在此時,陳神刀眼角發現有光亮閃過,就下意識的避了一下。

刀光閃過,陳神刀的手臂上鮮血飆射。

「賤人!」

陳神刀剛想動手,卻見左珍提住了油鍋,然後傾倒過來。

「跑!」

什麼神刀,在滾油的面前也狼狽不堪。

一個潑皮跑慢了些,小腿被滾油潑了半截,頓時慘嚎著往遠處跑。

「找郎中來!找郎中來。」

那小腿的皮就像是爛泥般的流淌下來,看著頗為滲人。

「閃開!」

王雱被兩個潑皮圍攻,不過片刻後就落了下風。

就在此時,左珍拎著菜刀上來了。

這個女人的眼中多了瘋狂之意,但凡有阻攔的就是一刀,而且壓根就不管這一刀會造成什麼後果。

一個潑皮被一刀砍中手臂,那深深的傷口把他嚇尿了,嚎叫道;「哥哥,某死了,某死了。」

十多個潑皮竟然被一個女子給弄的大亂,隨後王雱被一拳撂倒後,竟然沒求饒,也沒叫喊,只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些潑皮,那眼神陰冷的能讓人做噩夢。

陳神刀捂著腦袋過來了,看到左珍漸漸被圍住,就罵道:「抓住她,某要讓她好看。」

「某是王雱!」

王雱可以不在乎自己被狂毆,可卻不能坐視左珍吃虧,他喊道:「家父王安石,你等是找死嗎?」

他在外面不樂意提及自己的父親,更希望旁人提到王安石時會驚訝的道:「原來您是王元澤的父親?」

可現在他屈服了。

他也知道了原來名氣有那麼重要。

因為潑皮們在聽到王雱這個名字時壓根沒反應。

王雱是誰?

臥槽!

等說到王安石時,有潑皮說道:「哥哥,好像是大官。」

陳神刀看了王雱一眼,不屑的道:「大官的衙內會來這裡?他們只會去青樓,而不會來這裡調弄左珍。所以定然是假的,打!重重的打!」

左珍一聽就慌了,揮舞著菜刀喊道:「你快跑,別管我,快跑!」

「某要弄死你們!」

王雱的眼睛都紅了。

周圍的商戶都出來了,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但沒人伸出援手,甚至都沒人敢仗義直言一聲。

陳神刀本來見到那麼多商戶出來有些心虛,等看到他們不敢出手時,不禁得意的喊道:「打斷他的腿,哈哈哈哈……」

「咳咳,這個……打斷腿不是個好習慣。」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陳神刀罵道:「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