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德搖頭,「某把那人刑訊了許久,他發誓那筆錢暗香沒收到……也是啊!安北,當初你說記帳和收錢不能是同一人,所以某去問了收錢的人,他查了,確實是沒收到那五百貫。」

沈安得意的道:「那是防火牆,至於什麼是防火牆,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那五百貫哪去了?」

兩人面面相覷,王天德惡狠狠的道:「定然是官府那邊有人拿走了那五百貫,咱們反而背了鍋……」

「沒錯。」沈安覺得這個推算沒錯,他看著王天德,意味深長的道:「可韓琦還是會記恨你……」

這事兒是暗香的帳房先生出的錯,韓琦自然不會找那個酒鬼的麻煩,也不會找力挺自己的沈安的麻煩,可怎麼出氣?

「韓琦的性子就是睚眥必報,你……這段時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女人嘛,多親近,別多想啊!」

王天德的臉上全是絕望,突然跪下道:「安北救命……」

他一介商人,能在汴梁混的如魚得水,是因為背後有沈安在給他撐腰子,離了沈安的話,那些權貴有的是法子來收拾他。

「你啊!」沈安嘆息一聲,憂鬱的道:「此次韓琦定然會怒不可遏,那怒火……不可擋,不可擋啊!」

王天德心中一緊,「某要完蛋了嗎?」

沈安說道:「可誰讓咱們有這麼些年的交情呢,罷了,那些怒火某便去面對他,韓琦有什麼火氣都衝著某來吧。」

「安北……」

王天德沒想到沈安竟然還願意力挺自己,不禁感動的淚水漣漣,和鼻涕一起流淌下去。

一個大老爺們的,哭的鼻涕口水一臉,真噁心啊!

沈安說道:「去吧,好生等著,有吃就吃……」

王天德走了,沈安琢磨了一下,然後就拎著禮物,在晚上找到了韓琦家。

「啥?沈安求見?」

這是見鬼了吧?

沈安除去和幾個交好的官員之外,壓根不和外界多嗶嗶,這大晚上的突然摸到了韓家來,讓韓琦有些瘮的慌。

莫不是暗香查清了那五百貫的事了?

韓琦覺得應當是,可沈安竟然是晚上來,可見有些不足為外人道。

難道某真的貪腐了?

韓琦仔細想了想,說道:「請他進來。」

老夫真是被冤枉的啊!

稍後韓忠彥帶著沈安進來了。

「韓相……」

沈安一臉的疲憊,見面就說道:「某這幾日都在翻看帳簿,竟然有幾本找不到了。」

韓琦只覺得心臟蹦跳了一下,「不會是那幾本吧?」

「是啊!」沈安點頭。

完蛋鳥!

韓琦不禁悲從心中起,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催的,竟然被栽贓。

「幸而暗香記帳的法子和外面的不同。」

韓琦的心跳又起來了,他捂著胸口道;「難道還能復原?」

「是啊!只是比較辛苦。」

沈安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一臉虛弱的模樣,讓韓琦想到了自己年輕時一夜御五女之後的反應。

「安北辛苦了。」韓琦是真心的感激沈安。

「不辛苦,為了韓相的清白,某這點辛苦算是什麼?」

為了賣人情,沈安的演技直接飆升,大抵回歸後世的話,就算找不到工作,也能去演藝圈混口飯吃。

他一臉歡喜的道:「經過幾日的辛苦核對,那幾本帳簿都復原了,某發現那五百貫是記錯了……」

他一臉誠懇的道:「當時的帳房喝多了,把五十貫記成了五百五十貫,韓相,這是某的錯。」

他起身拱手,「對不住了,要打要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