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去了。」

操蛋啊!

一個權貴指著李良喝罵道:「糞坑裡爬出來的蛆蟲,且等爺爺回頭收拾你。」

往日他這般叫罵的話,李良會被嚇得魂不附體,滿頭大汗,可如今李良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的就像是一個得道高僧。

這是見鬼了吧?

一群權貴詫異的看著李良,有人說道:「怎地?這是找到靠山了?小心那山靠不住,小心自己被垮塌的山給壓死了!」

這山說的自然就是沈安。

李良看著他們,神色依舊平靜,微微頷首道:「山本穩固,若非自己晃動,誰也掀不倒!」

咦!

這話怎麼有些意思呢?

眾人一楞,有人說道:「他這話是說……山本是不動的,若是動,那便是自己心動……心動而動,自然不穩……這人,他怎麼有些高僧的意思?」

李良最後說道:「沈縣公道德高深,某今日承蒙他點醒,多年來的心疾一朝而愈,諸位在紅塵中翻滾,還請多保重。」

他緩步而去,不見一絲惶然。

這人魔怔了吧?

「他這是什麼意思?」

稍後有訊息傳來。

「沈安弄出了水晶鏡,價值連城啊!那些商人在爭搶拿貨,說是都捐了十餘萬貫……」

權貴們呆若木雞。

良久有人說道:「要不……收拾幾個?殺雞儆猴嘛,不然咱們的話以後誰會聽?」

另一人看著他,用那種和傻子說話的姿態說道:「這些豪商若是不齊心的話咱們還能一一擊破,若是他們攜手……你以為他們會怕咱們?」

「對,這些豪商認識不少人,若是他們齊心協力的對咱們出手,咱們也得灰頭土臉!」

這便是商人的力量,若是集結起來,連帝王都要撓頭。

「那沈安一下就募集了十多萬貫,這是功勞啊!」

眾人面面相覷,一股寒意在背上升起。

「那廝的功勞能用腿來抵消……某家中還有些事,回頭再聚。」

「怕什麼?他也不能沒理由就動手,否則誰能容忍?」

是啊!若是沈安的功勞能打斷任何人的腿,那簡直比皇帝還厲害。但這是不可能的,必須得有合理的情由。

那人苦笑道:「咱們威脅那些豪商不許借錢給他,這算不算是恩怨?某先走了啊!」

這事兒……好像不對勁啊!

有人說道:「若是沈安以此為由動手,誰來擋?就算是事後官家要處罰也晚了!還有……」

這人看了皇城方向一眼,面上多了凝重之色,「沈安和林瑜並無恩怨,家裡的車夫打架,他家的車夫還佔據了上風,那不是恩怨,而是……他在為大王背鍋!」

背鍋一詞出自沈安,但最近汴梁城中頗為風行。

「此事我等早就猜測到了,可大王誰能動?」

趙頊是皇子,板上釘釘的太子,未來的帝王,這時候你去明著得罪他,等他以後登基,你一家子就等著倒黴吧。

「大家都知道沈安是為大王出氣,順帶背鍋,不過也只能衝著沈安使勁啊!」

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走了走了。」

有人率先回去,但身後一句話卻讓他止步了。

「那李良以前遇事焦躁,脾氣差的就和爆竹一般,一點就炸,可剛才你等看到了沒有,他就像是得道高僧般的……那沈安一番話竟然就點醒了此人,莫不是……高人?」

「出雲觀的觀主舍慧尊稱他為道兄,不是高人舍慧會搭理他?」

是了,眾人本來心有疑慮的,想到舍慧後就釋然了。

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