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

從未見過這等待遇的交趾人心動了,於是戰場上跪下了一大片。

「建仁!建仁!」

秦臻大笑著找到了常建仁,看到他眼中的血紅時,不禁一怔。

好個兇悍的傢伙啊!怪不對那些交趾人都怕他。

秦臻從未見過這等不要命的傢伙,他知道常建仁此刻處在嗜血狀態,就抱住了他,低聲道:「大勝了,建仁,咱們大勝了,抓了有差不多三千俘虜,立功了。」

「立功了?」

常建仁搖搖頭,讓瘋狂的大腦冷靜下來。

「是啊!立功了。」

秦臻聽到他的聲音平靜了些,就鬆開,上下打量著他,當見到他腰間那依舊在流血的傷口時,就喊道:「來人!」

軍中的郎中飛快跑來,見到那個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軍侯差點送命啊!」

作為軍中的郎中,對這種傷口他並不陌生。

這便是在刀鋒遊走的勇士!

「軍侯,坐下吧。」

坐下好休息,卻會給他處理傷口帶來麻煩。

「不必了,就這麼著。」

常建仁看著那些俘虜,歡喜的道:「軍主,某何時能做到樞密副使?」

呃!

這貨竟然想這個?

秦臻笑道:「快了。」

慢慢積累功勞,不斷上虛銜,最後功高不賞,你就是樞密副使了。

「你還想著那些事?」

常建仁點頭,「某要做樞密副使,要麼就戰死。」

秦臻倒吸一口涼氣,任守忠若是得知了常建仁的心態,怕是會嚇尿吧。

樞密副使就能上朝,就能和官家見面。

「軍侯!別動。」

常建仁的腰間開了個口子,皮肉往兩邊翻。

郎中是受過培訓的,可包紮卻對這種傷口無用。

「軍侯……」

常建仁低頭,看到了那個張開的口子,就淡淡的道:「沈縣公上次說過,若是傷口太大不好封口,就用針線防毒了來縫。」

「縫?」

郎中想了想,搖頭道:「怕是不行吧?」

「你當然不行。」

常建仁冷靜的道:「找個針線好的兄弟來。」

稍後一個說話有些娘氣的船工被帶了過來。

「小人蘇拉米,見過軍侯。」

蘇拉米是個舉止溫柔的男人,說話更是溫柔。

常建仁問道:「針線如何?」

蘇拉米羞澀的道;「船上的兄弟衣裳破了,都是小人在縫補,沒人說不好。」

常建仁說道:「弄了針線來,酒精也弄些來。」

針線在酒精裡消毒,蘇拉米不知道要讓自己幹啥,就看向了邊上的郎中。

可郎中也很不解。

用針線來縫傷口,這個軍侯怕是殺人殺瘋了。

蘇拉米抬頭看著常建仁,見他點頭,就翹起蘭花指開始穿針引線。

他的手很靈巧,看著行雲流水般的。

常建仁說道:「開始吧。」

蘇拉米下針,細針扎進肉體裡的感覺讓他顫抖了一下,「軍侯……」

很痛吧!

你能熬得住嗎?

常建仁皺眉道:「動手!」

蘇拉米低頭開始縫製。

扎進去,轉個彎,穿出來,然後再度扎進去……

那些將士路過看到這個場景,不禁都用欽佩的目光在看著常建仁。

「軍侯渾身都是膽啊!」

「水軍第一好漢,名副其實,誰敢爭就弄死他。」

「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