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喜歡只賺一筆錢,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可現在這個細水卻面臨斷流的危險,大夥兒都有些愁眉不展。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天秦鑫和蘇晏依舊在飲酒,而且還……

「他們……他們竟然在州衙裡烤肉!」

臥槽!

一時間外界大跌眼鏡,都覺得那二人大抵是瘋了。

有大宋商人運送了貨物南下到了杭州,見大食商人盡然集體出城準備離去,頓時就慌了。

州衙之外,幾個大宋商人在哀嚎著:「秦知州,我等此次傾盡身家採買了貨物南下,如今大食人遠遁,我等的貨物賣給誰?死無葬身之地了。懇請秦知州可憐可憐我等,否則……否則我等就一頭撞死在州衙前……」

「喝酒!」

正在喝酒的秦臻得了有人要在州衙前自盡的訊息,仰天笑道:「讓他們把貨送來,按照市價給了。」

「知州……」

「知州,這是要動用公帑嗎?」

眾人覺得知州大抵是瘋了,但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知州別抽抽了。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秦鑫喝了一杯酒,問蘇晏:「你以為如何?」

蘇晏笑道:「下官以為……若是可以,那便多買些。」

這貨也瘋了!

就在大夥兒覺著這事兒荒謬之時,秦鑫卻大笑道:「沈安會教弟子,妙極!妙極了!」

「買了。」見官吏們面面相覷卻不動,秦鑫說道:「此事某一力為之,和你等無關。去吧。」

於是那幾個商人就懵逼了。

「你等的貨物全買了。」

啥?

幾個商人死活不敢相信,哭喊著不賣,不敢賣。

等幾個官吏不耐煩的威脅,說再不賣就收拾他們時,商人們才敢相信,原來瘋子真能做官。

賣掉貨物之後,幾個商人連夜就逃離了杭州城。

雪花飄落,眼中白茫茫的一片,這景緻極有詩情畫意。

幾個商人心有餘悸的道:「死裡逃生啊!」

「秦鑫大抵是瘋了,他連喝了兩日酒,估摸著是喝瘋了,說不得晚些會後悔。」

「那就趕緊走。」

幾個商人帶著滿載銅錢的大車遠去,杭州城外的另一個方向,一群大食商人卻爆發了一次內鬥。

「誰說要走?」

一個大食商人怒道:「走了之後,以後還和大宋貿易嗎?不貿易了咱們的貨賣給誰?」

大部分人目光閃爍,少數幾個一臉激憤的道:「宋人欺人太甚,我等萬萬不可妥協,回去就回去。」

「別忘了貿易對大宋有多重要!」

「可貿易對咱們更重要!」

「大宋一年從貿易中最多能獲得百萬貫的好處,可他們一年的歲入卻是幾千萬貫……你以為誰會疼?」

「那個沈安放言說了,說咱們賺錢太容易,這樣的貿易大宋商人也能做,關鍵是……」

這個商人一臉驚懼的道:「他還說了,大宋的水軍要為大宋商船護航,諸位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危機!」

「但沈安並不能代表宋人的看法,他們的皇帝和重臣並未表態。」

「是的,所以我們不能觸怒宋人,否則……那沈安就是個瘋子,不管是對遼人還是西夏人,甚至是交趾人。諸位,交趾使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宋人的境內,雖然交趾人說是病故,可某卻覺得沒那麼簡單。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某有個朋友,就在交趾使者宣稱病故的那一日,見到了沈安……就在交趾使者病故的地方附近。」

尼瑪!

「這人竟然膽大如此嗎?」

眾人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