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些學生們都很聽話,郭謙他們不明所以,就以為是自己的教化有功,感召了這些年輕人。

可今日邙山書院之事,卻讓這些學生們拋棄了那些紀律,露出了年輕人該有的叛逆。

「某要出去!」

「不去的就是忘恩負義,某誓不與他同窗!」

「走!」

「走!」

怒火在集聚,若是沈安在的話,絕對會馬上疏導。

「退後!去吃飯!」

郭謙逼近一步,想用權威來壓住他們。

「衝出去!」

一個學生振臂高呼。

「沖啊!」

有人帶頭,學生們瘋狂沖了過來。

「祭酒閃開!」

幾個教授把郭謙和陳本拖了過來,學生們就從他們剛站立的地方呼嘯而過。

「好險啊!」

一個教授不禁後怕的道:「剛才若是不動,怕是會被踩踏而死。」

「回來!」

郭謙想起後果,哪裡還管什麼危險。

教授趕緊抱緊他,勸道:「祭酒,他們血氣方剛,如今血氣上湧,別說是雜學,就是叩闕也敢啊!」

郭謙的身體一僵,頹然道:「那些官吏會認為他們是沈安的那一派,會排擠他們。」

想到這些學生們在以後的宦途中被排擠,郭謙就心急如焚。

陳本漸漸平靜下來,突然說道:「祭酒,可……可咱們的人也不少啊!難道會怕了他們?」

呃!

郭謙一怔。是啊!那些官吏不少,可太學的人也不少啊!而且還有許多支援雜學和革新的人……

怕個鳥!

這時有人來稟告道:「祭酒,司業,隔壁那邊來了好些人。有汝南郡王,有宰輔的家人……」

郭謙愕然,「他們都去了?」

官家的生父去了,這就是表態。

在趙曙登基之後,趙允讓就很少表態,生怕給兒子帶來麻煩。

可今日他竟然來了邙山書院,這就說明官家是支援沈安的。

那些人看不透這一點,所以還以為邙山書院沒前途。

而宰輔們派人來也是表態,證明他們對雜學的支援。

雜學弄出了那些寶貝,別人不知道對大宋的好處,宰輔們卻一清二楚。

這樣的雜學,他們不支援誰支援?

君王支援,宰輔支援……

尼瑪!

這樣的邙山書院……他有前途啊!

郭謙心中的感覺大抵很複雜,來人卻喘息之後繼續稟告道:「還有……華原郡王府的小郎君去了隔壁報名了,說想學本事……」

郭謙捂額道:「老夫有些頭暈!」

陳本也瞠目結舌的道:「竟然這樣?」

一個宗室子竟然去報名,而且還說要去學本事,說明瞭什麼?

「雜學……雜學是本事,咱們太學教授的是什麼?」

陳本苦笑道:「傳出去太學可丟人了。」

郭謙眨巴著眼睛,呼吸急促了些,「那個沈安……竟然那麼多人支援他?」

他原先對沈安充滿了愧疚之意,甚至準備把侄子送去書院讀書作為支援,可現在的書院還需要這個支援嗎?

「祭酒……」

一個學生飛奔而至,興奮的道:「皇子來了!」

臥槽!臥槽!

「他竟然不顧皇子之身……他竟然來了?」

皇子更不能輕易表態,最好就是裝傻。

可趙頊竟然出宮了,而且還去了書院。

陳本也很激動,然後唏噓道;「皇子和沈安原先在外面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