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就是留在後面的鄉兵,此刻他們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敬。

「郎君,您差點燒死了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斬殺了一個侍衛,還斬殺了一個密諜……咆哮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隨後曳落河全軍出擊……」

眾人看著沈安,才發現一個問題。

曹佾畢竟是武人世家出身,他下意識的道:「王者不應怒而興兵……耶律洪基的心已經亂了。」

「未戰先亂,這便是先聲奪人啊!」

曹佾頻頻點頭,「安北,某還以為你是胡鬧,誰知仔細一想,才發現你竟然是在先聲奪人……這謀略,某服氣。」

包拯也欣慰的道:「竟然這般嗎?好,好,好啊!」

「只是小手段罷了。」沈安很是淡然,可心中卻在犯嘀咕。

他弄這個只是想給耶律洪基一個見面禮,惡作劇般的見面禮,至於什麼先聲奪人,他壓根就沒想過。

可曹佾和包拯他們一腦補,就把他的惡作劇變成了名將的謀劃。

哥這是自帶光環嗎?

「敵軍來襲!」

城頭上傳來尖利的喊聲,接著鐘聲響起。

鐺鐺鐺……

「趕緊進去!」

包拯催促著眾人進去,自己落在最後,對沈安說道:「來之前官家說耶律洪基示威的可能更大,不過被你這把火一燒,他卻騎虎難下了……」

沈安回身看著遠方,說道:「包公,大宋和遼人兩次交鋒都是偷偷摸摸的,這不好……若是正面對壘能勝了遼人,包公,這對大宋的軍心士氣的作用不可估量啊!」

府州是偷襲反偷襲,雄州是沈安偷襲,大宋和遼人依舊沒有正面交鋒。

這次機會就來了。

「關門!」

沉重的大門緩緩關閉,巨大的門栓插進去……

城頭上,包拯已經看到了那些遼騎。

「上萬人。」

包拯搖頭道:「他們不可能攻城。」

「這便是曳落河!」

沈安貪婪的看著那些披甲騎兵,他們全身覆蓋在甲衣裡,包括馬身上也覆蓋著輕甲。

人馬的臉都籠罩在面甲裡,撥出的白氣緩緩上升。

戰馬在減速,當先一個遼將突前,盯住了城頭。

他舉起手。

嗆啷!

瞬間無數拔刀的聲音響起,一股森然的殺氣籠罩在關城前。

「這便是曳落河嗎?」

所謂曳落河,實際上更像是一種榮譽稱號,從這支輕甲騎兵來看,應當實力不俗。

「弩弓!」

隨著命令,弩手開始在後面集結。

「宋人無恥!」

一個遼軍策馬到了關城前,怒吼道:「使者縱火,無恥之尤……」

曹佾有些尷尬的道:「沒有證據吧?」

包拯淡淡的道:「前漢時,那些使者別說是縱火,滅國都幹過。」

是啊!

那些前輩們豪邁的一塌糊塗,十幾人,幾十人就敢去滅國,這等豪氣千年後依舊在激勵著後人,讓後輩知道漢兒曾經是這個世間最悍勇的存在,無可匹敵!

「謊言!」

包拯隨口給了答案,一個大嗓門的軍士衝著下面喊道:「這是謊言,無恥的謊言!」

那遼人怒道:「眾目睽睽之下……」

「證據何在?汙衊人也沒這樣的,空口白牙的就說大宋使者縱火,這要不要臉了?」

遼人愕然,嘴唇蠕動著,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這特麼……這特麼……就沒見過這樣無恥之人!幹了壞事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