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顯然就是這等人。

他糾結的道:「就是那首……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呃!

沈安愣住了,才想起了這首詞。

那是去青澗城和梁皇后談判的路上,遇到了那個晏月,結果陳忠珩老房子著火,就燃起來了,非要一首詞去哄女人,於是他就作了這首詞。

不,是抄襲。

秦觀,對不住了,你師父蘇軾和我是兄弟,你這首詞咱就借用一下。

「這首詞……沒問題吧?」

沈安有些納悶:「怎麼了?有何不妥嗎?」

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使者覺得他是良心發現了,不禁熱淚盈眶的等著他的懺悔。

「怪不得早上娘子有些古怪,原來是這首詞爆出來了。」

早上的楊卓雪看著有些小委屈的意思,沈安莫名其妙的問了也沒結果。

原來是吃醋了啊!

沈安不禁笑了起來,使者心冷了半截,問道:「他們說這首詞是您在西北的時候作的?」

「是啊!就是在西北作的。」

沈安覺得這首詞非常的文青,那些女子應當會……

臥槽!

他心中一個咯噔,然後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使者。

馬丹,不會是梁皇后那邊誤解了吧?

使者悲憤的道:「有人在造謠,說什麼一見如故,把酒言歡……」

這個就是沈安當初叫人傳的謠言。

事情鬧大發了呀!

第1006章 國舅威猛,國舅哭了

沈安很是糾結的道:「這事兒……它和那個誰,沒關係啊!」

使者苦笑道:「誰說不是呢,可偏生是在西北作的,內容還那麼……讓人遐思。」

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和梁皇后可不是見一面,再見估摸著就不可能了的那種?

然後一聯想,那些知道梁皇后去青澗城的臣子會窺探著李諒祚的頭頂,暗中同情他的遭遇。

哥這是造孽了?

沈安有些尷尬,別的事兒也就罷了,可那首詞是他送陳忠珩的,被戴在梁皇后的頭上,他很內疚。

是的,這廝內疚的物件不是梁皇后,而是老陳。

老陳那麼耿直,某對不住他啊!

李諒祚會不會發狂?然後令人不惜代價的刺殺我?

沈安覺得脊背有些發寒,然後乾笑道:「此事……清者自清……」

一直出了沈家,使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

隨從問道:「難道沈安沒答應?」

「答應了。」

「那您看著……不對勁啊!好像是被欺負了。」

使者怒道:「那個沈安,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竟然用一句清者自清就搪塞了,不要臉!」

「什麼事?」

使者搖搖頭,梁皇后去青澗城的事兒不能廣而告之,否則李諒祚會弄死他全家。

那個不要臉的東西!

使者罵著沈安,突然說道:「但他一戰勝了耶律洪基,對我國有莫大的幫助,哎!」

隨從艷羨的道:「宋人以前哪裡這般勝過遼人?幾次都是沈安,他這麼年輕,竟然文武雙全,文能開宗立派,武能一戰勝遼人,真是……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他。」

「天才……」

使者仰頭看著汴梁的藍天,唏噓道:「宋人這邊總是能出天才,但沈安卻是最特殊的一個。文不怕,宋人的詩詞文章那就是放屁,再多再出色也是放屁。這年月啊,唯有武功……刀槍才是王道,殺人才是正道……不殺人,人就殺你,奈何宋人卻出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天才,文采武功都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