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人如何?」在高滔滔的想像中,土人該是兇狠的,比昭君還兇狠。

飛燕和昭君站在門外,飛燕在打盹,有些小呼嚕。

昭君臉上的橫肉顫抖了一下,然後伸手在飛燕的腰間一擰。

「哎……」

「住口!」

飛燕腰間劇痛,睜眼就想叫喊,卻想起聖人就在官家的身邊。

「為何掐我?」

飛燕覺得自己的腰間絕壁青腫了。

昭君冷冷的道:「你那呼嚕皇城外都能聽到,想死呢!」

飛燕不禁後怕不已,低聲道:「多謝了,回頭請你喝酒。」

趙曙可不是仁慈的帝王,她們是高滔滔的身邊人,所以才得了些寬容。

看看陳忠珩吧,一臉睏意,恨不能用柴火把眼皮子頂起來,就是不敢閉眼睛。

飛燕嘆息一聲,低聲道:「官傢什麼都好,就是尖刻了些。」

尖刻的趙曙只有在妻子這裡才會放鬆。

高滔滔給他按摩著頭部,說著幾個女兒的情況。

「還早。」

趙曙閉著眼睛,覺得渾身放鬆,很是享受的道:「咱們家不要早嫁,多看看,二十歲以後再定下來。」

高滔滔本就不願意女兒們早嫁,聞言笑道:「官家英明。」

「英明個什麼。」趙曙笑著把黃達想認自己做爹的事兒說了,高滔滔笑的彎下腰去。

「哎喲!那人……那人多大了?」

「還比我大一些。」

高滔滔捂著肚子起身,「他這是口不擇言吧?您這個可不能認,否則後患無窮。」

趙曙點頭,「可我卻不能斷然呵斥拒絕,這事……」

「讓沈安去。」

高滔滔毫不猶豫的道:「他最能哄人,一番話想來能把黃達哄的成了大宋的忠臣。」

「有理!」

於是命令下達,剛回家歇息的唐仁歡喜不勝。

妻子常氏不悅的道:「您才將回家沐浴,這還沒吃一頓安生飯呢,怎地就把事派給了您,朝中難道無人了嗎?」

女兒在邊上猛點頭,唐仁笑著摸摸她的頭頂,說道:「你懂什麼?朝中不是無人,而是那些人……你可知道,為夫當年在樞密院不得志,是誰讓為夫出人頭地的?」

「是沈縣公,不過……」常氏苦笑道:「他是栽培了您,可卻讓您南北到處跑,前幾年在府州,這幾年又去了西南。」

「婦人之見!」

唐仁起身,「為夫原先只知道諂媚,哪裡知道那些做事的道理?沒人引路啊!沈縣公不但給為夫引路,更是一手安排了為夫的仕途,否則哪有今日修起居注的榮耀?」

「修起居注?」

唐仁一回家就去沐浴,還沒來得及說自己的新職務,聞言他矜持的點點頭。

「那可是在官家身邊做事啊!」常氏歡喜的道:「官人,這真是您嗎?」

「這不是為夫是誰?」唐仁滿頭黑線的道:「為夫帶來了不少西南的特產,你好生收拾了,回頭給沈家送去。」

常氏問道:「還有其他人呢?」

在她的認知裡,官場送禮那叫做一個廣撒網,多多益善。

「為夫是沈縣公的人。」唐仁皺眉道:「這輩子為夫就跟著沈縣公廝混了,怎可去奉承別人?」

常氏點頭應了,看著夫君出門,不禁對女兒笑道:「大娘,你爹爹如今可是大官了。」

大娘笑道:「娘,爹爹還出門嗎?」

常氏搖頭,「你爹爹此次任職的是京官,以後會留在汴梁。」

「好。」

「不過倒是要多謝沈縣公對咱們家的恩情,大娘,走,咱們